做这个生意的全王新把自己称作“农业经纪人”。他说,社会游资对农业投资项目如饥似渴,但收地、整理、种养、销售过程又长又复杂,风险太大,一般投资者会感觉无从下手。他通过合作社从周边地区流转了1000多亩土地,完善基础设施后加价转包出去。转包的租期长短不一,转包的配套服务灵活多样。祥瑞合作社可以有偿提供技术支持和种植方案,也可以连高管一起出租。转包者甚至可以把种植、管理、销售全过程反委托给合作社,自己只作财务投资者。全王新说,广州一个何姓老板转包了200亩辣椒,租期5年。全王新每亩每年赚取地租差价200元。
农民散户挤出效应值得警惕
记者调研发现,下乡资本往往对农民小散户产生强烈的挤出效应。专家认为,逐步提高农业生产率,减少农业人口,是农业现代化题中之意;但过猛过快的挤出给“三农”带来影响和风险,需要评估。
大型种养户,要么自己兼营种苗、化肥、农药、饲料等农资,要么以量取胜压价购进,小散户在种养成本方面处于绝对劣势。在农产品价格行情高峰期尚能保本微利勉强支撑,一遇到价格低潮期,小散户就失去生存空间。
但也有热心公益的大资本让农民小散户搭单分惠,在采购农资和销售产品时,以相同的价格一并为这些小散户包办了。田间管理方面,小散户可以看大资本干什么、怎么干,依葫芦画瓢儿,收成也相当不错。
随着产业集中度提高,种养非本地区主流品种的农户散户也面临被挤出的生存危机。遂溪县和廉江市相邻,原本都是传统甘蔗产区。但廉江政府主力发展红橙,而遂溪主打甘蔗。几年之后,廉江剩余的蔗农陷入窘境:机耕队、收购等各种配套服务机构都蜂拥到规模效益更好的遂溪县,对于廉江蔗农的需求,要么不能在最佳农时提供服务,要么提价,很多廉江蔗农无奈退出。
记者原计划逐家采访农户,但见村里关门闭户,好不容易逮着的留守者,对家里劳动力的去向语焉不详,只是含糊地说“去广州做工”“在深圳做电器”“在镇上打工”。湛江市要求乡镇干部“包村”,“包村干部”每年对自己分工的每一户村民走访一次,并建立家庭状况台账。但最完备的台账上也只是登记到“外出务工”,没有更详细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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