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凌燕

律师应是怎样的人?

首先,是人,不是神。我国律师行业的发展一路坎坷相伴,一路泥泞前行,职业的属性让这个行业得到的掌声稀少、鲜花少有、鼓励罕见,偶有雪中送炭,却也是杯水车薪。感觉是有些伤感,可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亦有“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这恰恰证明:这个行业厚积薄发,假以时日,必有腾飞之时。

其次,律师不是单个的人,是由30余万个体组成的群体。这样一个群体承担着重大任务,也同时面对着行业发展的复杂课题。有人会说,发展中的我们走了太多的弯路,我们可曾想过:走弯路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找一条正确的直路,让未来不再绕弯。

再次,我们故弄玄虚,假作深奥的事情已经太多,行业内耗并不鲜见。“以龙自居现出虫形,以才自居显出无能”。管理学中的内耗效应,其实在我们行业也是普遍存在。造成内耗的原因,不外乎四个——认知不协调、情感冲突、行为方式和习惯不同、个性差异,而这四个原因皆因为“律师是人”。那么,研究律师究竟应该是怎样的人?要做怎样的人?现在是怎样的人?……这些问题就显得迫切而必要。

最后……其实没有“最后”,因为关于这个问题的思考一直继续、从未间断,我提到的也只是其一二而已。

不得不承认,快捷的生活节奏把一切都变得快捷,没有时间思考,没有空间冥想,也没有耐心去考究窥到的是“一斑”还是“全貌”;更不能奢求如果是“一斑”,我们可曾把其放入国家的维度、民族的角度、世界的高度去研究,去努力窥其全貌。我们都知道拔苗助长是愚人之举,却越来越不愿意静候花开;我们都知道无师自通是无稽之谈,却越来越不愿意苦练功夫。

“一招制敌”的背后是潜心钻研,“一针见血”的背后是苦心修炼,“一语道破”的背后是博览群书和数年乃至数十年的经验积累……有道是,“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透过“博大精深”的广而全,求的是“大道至简”的精细、要害、实质。轻易得来的东西,我们往往并不珍惜,真理因此而披上了华而不实的外衣,裹挟着繁冗无用的装饰,内耗随之而来,困境应运而生。

易有三意:简易、变易、不易。万物更替,世事无常,但“大道”永恒。究其根本,逐其本质,方是真正快捷之路。青航以其年轻法律人的视角,用身边之事诠释律师应是怎样的人,用简单的文字和朴实的表述,描述出一个法律人心中最至纯至真的追求。

大道至简,做个简单却深刻的法律人,独立思考、脚踏实地,法眼看世界,岂不快哉?

(作者系《中国律师》杂志社编辑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