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沙野:中西文化交流几十年,且不说建国以前那种,改革开放后这种交流也很多。中国改革开放之初,我们处于比较低的水平,学习西方比较用心。而西方是俯视中国,了解中国是漫不经心、三心二意。除了少数学者、精英从专业角度出发,能够认真了解和研究中国,多数西方人没有用多少心思去了解中国,所以造成现在西方对中国了解的一种“赤字”。西方国家现在开始慢慢醒悟过来,知道要认认真真地研究中国。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也是中国实力和地位的上升,至少现在中国跟西方平起平坐了。它们过去是俯视,但现在在许多方面也开始平视中国了,开始下功夫了解中国了。所以西方对中国的了解还应该进一步加深,才能有效地减少或者消除双方的隔阂、误解或误判。
中国对西方有没有误解?可能也有。但相比起来少得多。因为我们当初是真心诚意地学习西方,我们希望西方国家现在也能拿出当年中国的真诚和虚心,来了解中国、研究中国、学习中国。我可以讲,西方应该学习中国。这个“学习”不是学生向老师那种学,而是要看到中国好的地方,要客观地评判,不能对好的地方视而不见,那对西方的发展是没有好处的。特别是社会制度方面,西方国家老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觉得资本主义制度是最优越的。但中国的发展证明,社会主义制度也很优越,或许再过一些时间会证明比资本主义更优越。马克思主义理论已经作出了结论,社会主义制度比资本主义制度更优越。我们要通过中国的实践来证明这个理论的正确。
迄今为止,中国的实践正在证明这一点。西方要不要学社会主义,要不要学中国?在事实面前应该向真理低头。其实西方国家在二战后,很多社会改良政策都是借鉴科学社会主义理论。
新华网:中加两国历史上无纠葛,现实中也没有根本利益冲突, 而且在国际事务中,两国的观点相近或相似。但加拿大主流社会,尤其主流媒体对华却不甚友好,面对这样的情况,如何发出更多更好的中国声音?如何让更多的普通加拿大人听到中国的声音?
卢沙野:鉴于双方文化、意识形态的差异,我们与加拿大人打交道时,我认为应把握三条:
第一,要自信。既然有差异,那就说明我们不同。我们要正视这个不同,我跟你不一样,你跟我不一样。中国话讲,求同存异。首先正视双方的不同,然后再去沟通,寻求共识。要做到这一点,前提是自信,要敢于彰显自己的独特性。比如中国的改革开放,中国改革不是为了改得像西方国家,而是要改得更好,自己跟自己比更好,更适应经济社会发展,更具有国际竞争力,这是我们改革的目的。“四个自信”里文化自信非常重要,这是更深层的自信。要讲底蕴,文化自信是最深厚的底蕴,没有文化自信其他三个自信都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