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利伟在天空拍摄的作品
太空看似美妙梦幻,实则类似于“黑洞”。置身太空,丧失了时间与空间定位感的个人会面临巨大的孤独,那种远离人类文明的窒息感甚至可以让人崩溃。
训练中有针对这种孤独感的心理隔离训练,一个人被封闭隔离在10平方米的小屋内,整整3天不能睡觉,并且要按照训练程序24小时做规定工作内容。
“在凌晨四五点钟最难熬了,人这时候特别想闭一会儿眼,困得非常难受。但只要你闭一下眼睛,监视的警铃就会大响,把你从濒临睡眠的状态拉回来,如果坚持不下来,在第3天睡过去是很容易的事,但这项训练就算是失败了。”吴杰回忆说。
困得受不了的时候,他扯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唱《铡美案》。这项训练主要是对个人在长期极端环境条件下进行心理筛选和工作效率的评判,有些脾气暴躁、心理容忍度低的人很难经过这一关。
1年时间完成了4年课程学成后归国
彼时的中国载人航天工程起步不久,举步维艰,许多航天员训练所需的特殊环境要求只有加加林中心能提供。
吴杰和李庆龙像是两个怀揣秘密北行取经的人,用1年时间完成了4年课程,再运用一身所学返回自己的国家言传身教,很有些北雁南归衔枝筑巢的意味。
学满一年后,出生于1963年的吴杰获得了“联盟”号飞船指令长证书。拥有这张证书,意味着他有资格驾驶任何一艘“联盟”号飞船,完成所有职业航天员内心最为梦想的目标——探索广袤的太空。
毫不夸张地说,当时身处俄罗斯的吴杰和李庆龙,是整个中国离飞天梦想最近的两个人,可以用4个字形容他俩当时的状态:蓄势待发。1998年1月,两人以航天员教练员和航天员的双重身份编入中国航天员大队。
不少人准备了30年却在载人航天启动时抱憾退休
在吴杰和李庆龙被派往俄罗斯学习之前的几年间,从1991年到1996年,航天发射经历了惊人的失败,有人讲是50%的成功率,载人航天到底搞不搞,敢不敢搞,在当时都是令决策者困惑的难题。
最终的结论是:航天医学工程系统被命名为航天员系统,为“921”工程7大系统之一。“921”工程作为载人航天工程历史上多番尝试的结果,终于取得成功,航天医学与工程研究所(简称“航医所”,后改名为航天员中心)随着工程上马可以公开招兵买马,壮大队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