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指出了货币的职能,即价值尺度、流通手段、支付手段、储藏手段、世界货币,价值尺度和流通手段是货币最基本的职能。
在马克思的理论里,货币是为实体经济服务的。马克思把产业资本分为货币资本、生产资本、商品资本。商品资本分离出来成为商业资本是因为交易的专业化可以提高交易的效率;货币资本分离出来成为银行资本是为了融资的专业化。
然而现实经济生活由于相关的认识和经济政策等严重地脱离了货币的本质和功能:
1、货币本来是交换的媒介,是为实体经济服务的,是依附于实体经济的,实体经济与货币的关系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关系。然而货币一旦从产业资本的运行中独立出来,演化为金融产业,就会滋生出众多的金融衍生品,变着法赚钱。于是我们看到,一方面是大量货币在各种金融衍生品中空转,另一方面是实体经济的融资成本越来越高,民间高利贷疯狂。民间高利贷是现行金融政策和监管不力的结果。
2、货币在不经意间被当作了调控经济的手段,被当作了金融技术官僚们可以任意把玩的工具。这就埋下了金融风险的伏笔。货币首先是价值尺度,即用来衡量价值的大小。作为价值尺度的货币应当是稳定的。然而宽松的货币政策使价值尺度变大,使得以货币表现的财富变小;紧的货币政策会使价值尺度变小,使以货币表现的财富变大。试想,一座房屋的东边的墙用大的尺子度量,西边的墙用小的尺子作为标准,这样房子会稳固吗?我们假定8只面包=1只鞋,当有了纸币后,人们可以把8只面包换成8元钱,用8元钱买1双鞋。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现在还是8只面包,想要2双鞋,为此银行又多发了8元钱,一共16元钱。造鞋的人会发现第一个8元钱用完了,第二个8元钱买不到东西了,货币贬值了。马克思引用了一个银行家的话说,资本便宜只会诱导投机。
3、如果没有实体经济的支撑,纸币发行再多也难以变成资本。通常情况下,银行多发新的纸币并不是资本。中央银行所进行操作的手段常常是贷款,并因此创造了金融资产和负债。托马斯?皮凯蒂在其著作《21世纪资本论》中指出,“如果中央银行可以简单大笔一挥就增加本国和世界资本,那倒是奇怪的事。”中央银行多发的货币可以起好的作用,也可以起坏的作用。好的作用是企业的产品确实有市场需求,只是缺少货币,企业从银行贷款可以帮助渡过难关,进行正常生产。坏的作用是企业及其产品本来就应当通过调整结构被淘汰,这笔贷款只是延续了被淘汰的时间,甚至会抑制进一步的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