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种元素的混搭,多个空间的交错和切换,可见张杨的创作野心呐!
魔幻
更易看到魔幻,却不一定摸得透现实
在故事中,观众也许很难分清现实和信念,也许更易看到魔幻,却不一定摸得透现实。
首先,影片的背景是架空的。根据张杨的介绍,团队从一开始就有意识地模糊了时空概念,影片没有明确地说是80年代、90年代还是2000年,“我们去西藏一个村子里面,他们的建筑、服装、生活形式,感觉跟50年前的状态没有特别大的差别,可以混淆时空。当地有一个现代的加油站,那就是一个特别传统的藏区。”
原著中,塔贝和琼身陷现实和古老文明的矛盾,塔贝代表了藏族人千百年来固有的宗教文化传统,而琼则代表着接受现代文明的“新”藏族人。塔贝一心前往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目的地,琼希望他回归现实,过凡夫俗子的生活。而经过了改编的电影,这种对神秘未知和现代文明的交融与矛盾的探索,似乎没了踪影,只留下了对藏区神秘文化的展示。另外,故事并不太戏剧drama,相反非常克制,除了每一帧都令人留恋的唯美画面,再无更多的惊喜和升华。最终的结尾,也只是回到了最初的天珠,就好似人生的轮回,皮绳上的日子再多,也终究回到原点。
美丽
摄影堪称完美,再次起用素人演员
最后,不得不提,影片的摄影堪称完美,视觉上令人震撼,该片拿下上海电影节金爵奖的最佳摄影时,评委点评道:“用魔法般的影像记录了西藏生活的日夜流转,为我们呈现出了生命的真谛。”据悉,拍摄的过程也异常艰辛。张杨带着剧组到西藏海拔4500米以上的地方拍摄,每上升500米的海拔,高原反应就加剧一些,而大家伙靠吃止痛片撑着;每次转场要花费一天的时间。这一路上,90%的地方都是无人区,剧组要自带帐篷出行。
另外,为了让片子更具西藏特色,里面的演员大部分都是非专业演员,仅有一两位是有演戏经验的。交流会上,谈及选角过程,张杨介绍:“男主角塔贝是没演过电影的,女主角琼以前演过电视剧,占堆演过电影,整个电影里面一半是专业演员,包括小饭馆的老板娘,那都是拉萨话剧团的演员,一半可能是非专业,比如复仇的兄弟俩,是第一次演戏。有半年的时间,副导演基本上把五大藏区所有的地方都跑了,四川的藏区,九寨沟的藏区,香格里拉的藏区,西藏西萨、阿里、林芝等等,就是寻找演员。他们拿着DV拍素材,在各个县城和村落、学校,然后素材发给我,慢慢从里面挑选,最后集中到拉萨和成都与演员见面。”
现在的张杨,长发、仔帽,以藏族汉子的粗犷形象示人。他说并不打算剪掉自己的长头发,并表示短期内不会再去拍商业电影,“这个时代缺少点精神性的东西,应该多拍点这样能跟灵魂沟通的东西。”他还透露了自己曾面临的创作困境:“我开始拍电影其实很顺利,《爱情麻辣烫》当年也有很好的票房,我觉得其实商业和艺术——你拍的电影越多,会发现非常难结合。你要么就踏踏实实去拍商业片,要么就把艺术做到极致。对我来说,有两三年的时间很彷徨,在商业和艺术中间会有点摇摆,拍《皮绳上的魂》和《冈仁波齐》因为把这个事想清楚了,我现在就很轻松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