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上会稍微注意一点,但是没有特别补充营养。其实进补没有必要,按照医生的说法,保持原来生活节奏,注意休息就好了。很多捐献者恢复好了以后都会发胖,这就是过分保养的结果。
“悔捐对患者家庭意味着人财两失”
新京报:为什么在微博上发布胳膊被打成“马蜂窝”的照片?
许艾菲:“马蜂窝”是我开玩笑的形容。实际上,四天时间里,每天早晚各一针,加上动员针,胳膊上一共扎了九针。没有经历过的人,会觉得很可怕,但是换一种角度,对于患者来说,扎针已经习以为常,每天扎针是常态。
新京报:将捐献过程记录进行了公开发布是为了什么?
许艾菲:想做一个记录。捐献之前,我也在网上查过,想了解具体的捐献过程,发现很多人有疑虑,也希望看到细致的过程记录,但是找不到,之前还没有什么人做过。
给自己做一个记录,一来是将来可以回过头看这段经历,二来可以给那些潜在的捐献者一颗“定心丸”,告诉他们,捐献过程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新京报:如何看待这种流水账式的记录在网上走红?
许艾菲:没有想到会这么火。我是12号采集结束后发出去,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发现全网都在到处转发。证明大家对造血干细胞捐献还是比较关心,希望有亲历者做一个常识普及。
新京报:生活上会有什么变化?
许艾菲: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来询问这个事情,包括很久不联系的朋友。我的心态还比较平和,因为热度都会过去,所以趁现在还有热度,就多多进行宣传,这样可以呼吁更多的人加入捐献队伍中。
热点冷却,一切回到平常之后,我还是会继续做自己该做的,比如保持献血的习惯。
新京报:当前骨髓捐献存在什么困境?
许艾菲:一个是库容特别少,目前整个中华骨髓库,只有230多万例捐献者,但等待配型的患者有6万多例,是远远不能满足需求的。由于匹配概率低,到目前为止,国内配型成功的,一共也只有6000多例。大部分人得不到救治,在等待中去世。
另外一个是捐献者的悔捐。大部分人加入配型时,没有考虑那么多,想得很简单。但是在做了高分辨的匹配、体检、打动员剂后,中途放弃的比例不低。其实采集已经开始后反悔,对患者的伤害是很大的。一方面是抵抗力问题,另外,捐献者的费用是由患者家庭出的,很多家庭走到这一步,经济状况已经很艰难了,悔捐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人财两失。
新京报:因为记录捐献过程而受到关注,你有什么心愿?
许艾菲:我想尽自己所能,对造血干细胞捐献进行宣传。将来如果有机会,想做这方面的宣传大使。
新京报记者 王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