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摄

《贵妇还乡》剧照

上周末，德意志剧院在国家大剧院上演了剧作《贵妇还乡》，该剧是2017年国家大剧院国际戏剧节的重要演出剧目。2017年是中国话剧诞生110周年，也是大剧院开幕运营10周年之际，在这个重要的年份里，国家大剧院特别策划了以“东西对话、精彩汇剧”为主题的第三届国家戏剧季，从6月1日-9月1日邀请来自中国、日本、德国、俄罗斯、瑞典等10家艺术院团，带来58场精彩演出。近日，曾经留学德国的著名演员冯远征在清华大学对谈德意志剧院艺术，他在自述中详细表述了对于德国戏剧和中国戏剧现状的看法。

《贵妇还乡》能和现实结合？

和珅穿上西服也可以演

冯远征：德意志剧院的《贵妇还乡》，编导和演员是很纯粹的，他们的演绎是很直接的。他们的舞台造型只有黑白红就三个颜色，黑白分明，而剧中女性角色都是红头色，红色则象征着温暖的感觉。他们服装的写意性存在于每个角色的身上，只有男主人公穿着正常的衣服，这就是一种反差，他让观众知道这个人生活在什么空间里，周围的人对他什么态度，无论是冰冷的还是残酷的，都会在这个方面体现出来。到后来有一个瞬间我特别感动，就是所有的演员把头发摘掉，把脸上的妆容当着观众卸掉，这说明该剧是一个和现实紧密结合的戏。

我一直在反思，我们的现实主义到底是走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呢？我们往往把德意志剧院演的《贵妇还乡》这种形式的戏叫做抽象派，不会让他们跟现实结合。其实抽象派也好，荒诞派也好，或者先锋派也好，都是在表达思想上的现实主义，每一个创作者，无论是导演还是剧构还是我们的演员，在创作的时候都在表达我们对社会和对现实的态度。

我们中国也可以做这种戏，比如我们演和珅这个贪官，我们可以让他穿上西服，用荒诞的手法去表现他。

德国戏剧发展到了哪一步？

做到了极致的现实主义

冯远征：我在德国生活过两年，我说了一嘴很糟糕的德语，他们听懂了，所以还好。我是1989年去的德国，在西柏林高等艺术学院学习。我应该学5年，但是学了两年就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