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你怎么处理的?
邓红英:因为只是我个人的感觉,所以还不敢确定是不是有这种刺激性气味。为了保险起见,我把车开到丁公路北口,然后熄火开门,下车站了一会儿,然后又上车,确定车里车外空气很不一样。
上车之后,我从车前到车后走了一圈。车上的人里,只有刚才那个乘客带了行李,一共有一只拉杆箱,一个旅行包,手上还提了一只红色塑料袋。想起刚才的事情,我怀疑跟这名乘客有关,就站到旁边去闻了下,确定这股味道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平时会有相关的疏散训练”
新京报:你怎么和这名乘客沟通的?
邓红英:我让他下车,我说你刚才带的香蕉水就属于违禁品,现在又是你,请你下车。车上的乘客都支持我,这名乘客有一点慌,一直说下一站、下一站,不肯下车。我说这不可能,你要是不下车,我就不开车。
新京报:这句话有效果吗?
邓红英:确实把他震住了,可能当时的语气很坚决。但是这名乘客非常顽固,就是不愿意下车。我转身对其他乘客说,那就大家一起下车,都别在车上呆着了,反正我也不会开车。
说完这句话之后,陆续就有乘客下车了。然后我又开始催这名乘客下车。
新京报:之后发生了什么?
邓红英:催完这名乘客,我转身回驾驶台。这时,他突然把行李打翻,然后就掏出打火机点上了,火一下子就蹿出来了。
新京报:车上乘客是什么反应?
邓红英:当时车上还有少数几个乘客,都被吓了一跳。我赶紧组织大家从后门疏散。乘客全部走完了,车上就剩我和他,我叫他赶紧下车,怎么说呢,还是打算救他,但是没有得到回应。后来我就从前门下车了。
新京报:从发现危险到乘客全部疏散,还记得用了多长时间吗?
邓红英:没有精确计算,车上将近20个乘客疏散完,大概用时不到三分钟吧。嗅觉和那种警觉性,是我个人一直就有的,所以比较早能够发现问题,然后乘客也都很配合。
我们平时会有相关的疏散训练,但是没想过有一天会派上用场。做公交司机十几年,第一次碰到这么危险的状况,当时心跳就很厉害,下车打电话报警的时候,手都是软的。哪怕事后想想,还是后怕。
“成为女司机时没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