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高端访谈《大棋局》第二期:《改变历史走向的新型大国关系》。图为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院长、党委书记苏格。新华网发
刘洪:苏院长的三条分析非常到位。太平洋很广阔,但美国人是什么想法呢?
苏格:顺便跟大家说一个笑话,也是真实的,美国一些学者思维定式已根深蒂固了,他听到这个以后反而觉得不太舒服,为什么呢?他觉得美国我是老大,这个话应该我来说,美国我是老大,太平洋地区很宽广,欢迎中国进来,怎么中国说起让美国来了。就好像我到你家去,我反而说请坐请坐,他反而觉得不舒服。还有中国领导人在博鳌论坛讲了“远亲不如近邻”这是对参加会的人讲的,反而美国有一些智库的战略学家找到我们说你们讲的“远亲不如近邻”,远亲指的谁?我们难道真的不如近邻吗?所以新型大国关系不是一个标签,一定要贴在那里,你如果有什么建议也可以提,大家共同来推进。
刘洪:怎么样看美国这种比较微妙的态度?吴大使,您怎么看?
吴思科:这就是刚才苏院长讲的,一些人的这种理念,这个世界是我说了算的,不能让别人来跟我分享。比如我们讲的伙伴关系,你怎么能跟我是伙伴,我要引领这个世界,他是这种心态和思维。
所以我们在领会我们的外交思想和主张时,在这一点上我觉得非常重要,就是我们可以有主张,但是如果没有实力,没有自己把事情做好,你的主张确实是苍白很难有力量的。我们在提出各种主张的时候,我们的脚跟要扎实站着,这个是非常重要的。
刘洪:是的,没有强大实力作为后盾的主张是苍白无力的。2016年,世界上出现了很多“黑天鹅”事件,很多舆论都说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我们进入了不确定的时代。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后,确实中美关系也存在某种不确定性,因为他在一系列问题上的表态可以说有的触及了中国的核心利益,在这种新形势下,中美该如何相处?
苏格:2016年,确实世界上飞出很多“黑天鹅”,“黑天鹅”一个接一个,整个世界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天鹅湖一样。
我是觉得,2016年对世界格局影响最大的,可能就是特朗普的当选,因为他的当选实际从全球化的进程来看,应了一句古语叫“持之愈久,其发必速”。因为全球化如果简单说经过两个阶段的话,在原始积累那个阶段,实际上还是占有殖民地,宗主国拥有产品和生产能力,产品输向全世界;等到资本流动的这个阶段,包括我们现在还是处在资本流动阶段,工厂可以设在世界各地,所攫取的大量的资产流回来之后,成就了一大批金融寡头。社会出现的情况就是两极分化,在历史上可能都没有现在这么严峻,有人说0.01%的美国人占据的财富可能就超过了99%的人了,所以民怨积蓄之后就出现了所谓的民粹主义、反全球化和反建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