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州,世界上最大口径的射电望远镜仰望苍穹,谛听来自宇宙最深处的声音;在合肥,被称为“人造太阳”的超导托卡马克核聚变实验装置,将我国磁约束核聚变研究带入世界前沿;在上海,生物学家、遗传学家、材料学家等科研工作者正使用上海光源,探索物质世界的奥秘;在北京,中国第一座高能加速器——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经过几轮改造和技术升级后,产出重要科研成果。
仰望太空,首颗暗物质探测卫星期待收获,首颗碳卫星刚刚完成在轨测试,转入业务化运行和科学应用阶段;凝眸远洋,“科学号”综合科学考察船深入人类从未探索过的西太平洋卡罗琳海山,“探索一号”探秘万米海底深渊;俯瞰深地,位于四川锦屏的世界上最深、宇宙线通量最小的暗物质实验室,正试图捕捉暗物质存在的最直接证据。
这些大科学装置是公共实验平台,为多学科领域的基础研究、应用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服务提供强大技术支持;这些大科学工程是专用研究装置,是特定学科领域实现重大科学技术目标的研究利器;这些大科学工程是公益基础设施,为国家经济建设、国家安全和社会发展提供基础数据。
得益于国家科技实力的提升
在被问到中国为什么要建“探索一号”科考船时,中国科学院深海科学与工程研究所首席科学家彭晓彤这样回答:我国海洋科技起步较晚,长期依赖国外进口海洋装备。但是国外设备固有的技术封锁和高昂的维护成本,决定了我们不可能单靠引进就能走到国际深海领域的前沿。中国要想成为海洋强国,必须改变这种情况,坚持自主研发是走到国际深海前沿领域的必由之路。
建造中国自己的大科学装置是中国科技发展的客观需求——中国的科学研究已经到达从量变到质变的关口,正在实现从跟踪到并行再到领跑的转变,中国科学家要做出从0到1的原创性成果,走上国际科学前沿,必须发展自己的大科学装置。
而能够建设中国自己的大科学装置,得益于中国工业、制造业等的飞速发展。大科学装置由多学科支撑,是众多高新技术的集成,集中体现了一个国家的技术制造能力。大科学工程不是通用科研仪器设备,大多需要特殊的材料和工艺。而这些材料和工艺,往往都在封锁、禁运之列,只能靠我们自己研发,如果中国工业和制造业不具备相当的水平和能力,再好的科学设想也无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