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长程群会经常来家里看望欣欣，一方面帮助孩子和两位老人，另一方面，还要在心理方面给予支持，给孩子做心理疏导。还要查看孩子的生活饮食、教育支持等方面。

程群说，因为老人们和孩子有代沟，欣欣很多话不愿意跟老人说，就跟她说。“我俩沟通时间特别长，从刚开始，她对我有抵触，后来，慢慢什么话都跟我说。”程群说，有一次，她发现欣欣洗衣服，手又红又肿的。把情况反映到了福利院后，给专门配了一台洗衣机。

欣欣说，冬天洗衣服时，衣服厚不好洗，被单等上面还有不少老人的粪便和呕吐物，“有了洗衣机方便多了，我可以腾出时间，去干别的。”

李鸿建说，牛欣的坚强令他们敬佩，她有独立自强的性格，有强大的内心，为人处事也比较靠谱。

两位老人非常依赖她

2011年，牛欣考入了山西戏剧职业学院，学制是3+2。别的同学大多是住校，而她需要照顾老人，天天骑车子往回跑。

早上给老人做好饭出门，中午下了课，她再骑车回来，半路上顺便买点菜，再做午饭。晚饭也得早早回去弄，慢慢的，奶奶和老姨都非常依赖她。几个小时不见面，就会急得给她打电话。

“刚开始做土豆、茄子、豆腐多一点，后来也做肉菜。”欣欣说，她是在奶奶还能独立生活的时候，学会做菜的。现在专门做给奶奶吃。有一些不会做的菜，她就上网去看菜谱。

过去，奶奶每月有1300到1500元的退休金，最近刚刚涨到了1800元。福利院给的760元的寄养费，她也拿来补贴家用。三口人要吃喝住，还有奶奶的医药费每月要1000多元钱，经济上非常紧张，她从不敢给自己买新衣服。

奶奶和老姨都老了，老姨虽然能半自理，但是忘性大，经常忘了关煤气灶。奶奶根本没法分清药物，细心的欣欣每周都会把各类药物按说明书日用量分好，用小纸包包好，告诉奶奶每天吃多少。

李鸿建说，他曾经想过发动社工来每周帮一次忙。但是，因为孩子不太接受而作罢。“现在她有工作，如果能够有爱心企业帮她一把，提供一个更合适的岗位，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

“奶奶就是我的嫁妆”

去年7月，牛欣毕业后在一家饭店做服务员，每月能有2000元的工资。为了补贴家用，她很少购买自己的用品，多数都给家里买。家里最奢侈的，就是每月几十元的宽带费用。

今年春节前后，奶奶因为重病发作，被送进了医院，被下过病危通知书。牛欣天天在医院陪着，伺候吃喝拉撒。奶奶出院以后，吵着要回吕梁孝义。牛欣就陪着奶奶回了次孝义老家。

牛欣说，她会努力工作赚钱，在照顾好奶奶的同时，给家里安装一台空调，再买一台电脑。除了在饭店做服务员，她也会兼职做网店。如果可能的话，她想再学一门手艺，能够照顾好奶奶，照顾好自己。以后奶奶就是她的嫁妆，嫁到哪里，就带到哪里。“是奶奶把我带大，我嫁人了，谁来管她呢？我走了，她咋办？”说到这里，牛欣眼里有不舍，有坚韧。

本报记者 宋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