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人士认为，穆勒最终如果要以涉嫌妨碍司法起诉总统特朗普，将面临巨大困难。其中之一是司法部法律顾问办公室于1973年和2000年两度裁定，现任总统不得被起诉。但国会研究局上月公布的一份司法备忘录则认为，联邦调查局的调查是否受限于这一约束没有明文规定。

白宫团队人人聘律师求自保

按以往经验，特别检察官完成“通俄门”调查需要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尽管如此，特朗普上周还是聘请著名律师约翰·杜德为自己辩护。杜德曾为参议员约翰·麦凯恩等辩护。此前，特朗普一直雇用马克·卡索维斯为自己的律师，但白宫谋士们认为后者主要从事华尔街商业案件，因此并不擅长华盛顿政治圈的法律事务。而杜德则是华盛顿最有影响的大律师之一，并曾在司法部担任过检察官。

更意味深长的是，特朗普的另一位私人律师麦克·科恩近日因为“通俄门”调查而给自己雇了一位律师。稍早前，特朗普竞选时的资深通讯顾问卡普托也聘请了一位律师应对“通俄门”调查。此外，一直被认为与“通俄门”没有关系的副总统彭斯也于上周雇用了一位外部法律顾问。美媒称，此举暗示穆勒正在进行的调查很可能会涉及到总统及其白宫高级助手，甚至竞选时的雇员。

据此前报道，科恩曾于竞选期间前往捷克首都布拉格与俄罗斯人见面，协调后者利用黑客手段干预美国大选一事。不过科恩称该报道不实，当时他正在佛罗里达。但科恩今年1月曾承认去年应特朗普一位生意伙伴萨塔的安排，在纽约一家酒店会见了一位乌克兰律师。后者在会见中交给科恩一份“乌克兰和平计划”，并建议该计划若成功，美国应取消2014年俄军事干预乌克兰后实施的对俄制裁。《纽约时报》称科恩后来将该计划转交给时任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弗林。而卡普托曾与前竞选主席马纳福特关系密切，并曾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在莫斯科居住过数年，并就如何改善普京在美形象提供过咨询。

消息人士向本报记者透露，在“通俄门”调查冲击下，特朗普支持率正不断下降。一些共和党人认为，与其让特朗普成为明年中期选举的负资产，不如顺应民主党人的要求弹劾特朗普，让副总统彭斯上台。不过这一选项同样风险很大，因为特朗普在基层的支持者很可能因此拒绝支持共和党，从而使后者可能在明年的中期选举中遭受重挫。

(记者 张松)

（原标题：特朗普首證自己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