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好电影呢?叫座是好电影;叫座又叫好也是好电影。我不想把艺术和商业对立,因为对于好片子而言应该是统一的。问题是,要想一个片子又叫好又叫座,要求相对高,这就要考虑如何做到平衡。
有的时候,一些创作人因为投资、环境、市场的原因,需要作出取舍。一些创作者追求又叫好、又叫座,这是理想,但会有很多失败的例子,拍出来的片子又不叫好、又不叫座。而当创作人没把握同时做到叫好、叫座的时候,到底是先做好哪一样?很多时候,投资者希望保证叫座,创作者希望保证叫好。这两个的优先次序看你怎么摆。当然,你做出选择之后,不一定事情会照预期发生,电影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你或许原先以为这个片子不一定卖座,结果市场效果很好。所以这要考验作为投资者或者创作人是怎么取舍。当然,能力强的高手是能同时驾驭好两造,那就是一个很成功的电影制作了。
对我来说,电影由于要去面对市场,在电影院面对观众,最后要受到市场的检阅和考验,它必然是一个商品。我拍一个电影,不期望它卖座,是不可能的。但是能不能达到,就要看对市场的掌握能力了。所以是统一的关系,看如何平衡好。
记者:在二十年中,您所亲身经历的最令您印象深刻的大事件是什么?
马逢国:回归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影响很大。对我个人来说,恰恰就在那个当口,决定暂时不搞电影了,而去从政,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变化。我是在1997年部署把我自己创办的电影公司卖掉,因为我当选了临时立法会的议员。为了准备从政之路,我放下电影,这对我往后20年是有很大影响的。往后20年,我是为特区政府服务,当议员、当很多公职。我的感觉是,终于香港回归祖国怀抱,像我们这样的人应该可以有所作为,去把香港建设好、发展好。
记者:我可不可以理解成,香港回归给您个人也提供了新的平台和机会?
马逢国:给我一个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参与社会的机会。以前我是透过工作、电影,去对整个社会发挥一些影响力。后来我感觉到,既然有一个机会可以更直接地参与到社会里面,那就更多参与政治方面的活动;但同时,我也保持通过政治平台、发挥对文化艺术电影的影响力。我离开了前线岗位,转移到另外稍微不同的岗位,比如我当艺术发展局主席,后来又当电影发展局主席,同时又是文化界立法会议员。
记者:您认为二十年至今,如果为香港的综合发展画一个波状图的话,香港经历过哪些波峰、波谷,而如今它又在一个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