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人正埋首砌砖,手法娴熟,背影伛偻。
张宇飞细细看老人的脸,大吃一惊,这不正是自己的父亲张阿金吗?他明明己经死了十年,怎么又活生生的出现在工地上?
“请问,你是不是叫张阿金?”宇飞疑惑地问。
老人抬起头,混浊的老眼打量着宇飞,失声叫道:“你是宇儿?都长这么大了。”
“爸爸!”张宇飞搂住父亲枯瘦的身子,失声痛哭起来。
原来当年张阿金离家出走,坐汽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下车,独自向森山老林里走去,远离都市的繁华和喧闹,想静静的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死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听到从荒草丛生的密林里传来“吱吱吱——”的惨叫声,张阿金拔开半人高的野草一看,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被捕野兽的铁夹夹住后腿,鲜血直流,兔子拼命挣扎,吱吱吱惨叫不断。
张阿金本是善良人,救兔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于是他走过去,小心冀冀的解开铁铗子,救出白兔。他又在四周围拔了些止血的药,敷在兔子伤腿上,又从衣服上撕下一片布条,将白兔的伤腿包扎好。
“兔子,你回家去吧!”
小白兔似乎听懂了张阿金的话,一拐一拐的爬了几步后,又回头瞧了张阿金几眼,这才恋恋不舍地钻入草丛中不见了。
当晚,张阿金就背靠着一棵松树下睡着了。
四周围静悄悄的,张阿金忽然听到有人在耳边叫唤:“恩人,恩人。”
张阿金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白衣老头拉着一个白衣小孩的手,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
老头说:“我孙子贪玩耍,不小心被捕猎野兽的夹子夹住腿,多亏恩人相救才幸免于难。小老儿为报答你的大恩,特赠送一些草药给恩人服用。”
张阿金从梦中腾然惊醒,眼前的一切幻觉都消失不见了,奇怪的是他身旁却放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新鲜植物。
张阿金对梦中白衣老头说的话半信半疑,但自己患了绝症,索性死马当作活马医,他就将那些植物熬了汤喝下,只感到神清气爽,浑身舒适。
莫非梦中老头说的话是真的?张阿金大喜,将剩下的草药分几次服下。说也奇怪,他的肝部以后再也没有疼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