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产到户之后,刘家的田位置比较远,挑190斤的担子走十多里山路,要翻几个山头。只要一下雨,刘家的田就会被淹。刘永彪觉得种田没有希望,从小想改变这种方式。”刘永彪在村里的发小汪林说。
汪林记得,刘父很少管教儿子。在刘永彪早期的作品中,多次提到跟着父亲下地插秧的经历,也写过很多有关父子之间亲情淡漠的文章。
村民们回忆,1995年,刘永彪的父亲喝农药自杀。父亲出殡时,按照村里的习俗,儿子要在队伍前面捧坛子,但刘永彪没有回家奔丧。家里人联系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村里人骂他,老子死了也不回来。
“他爸爸埋在‘大涝’山上,刘永彪很少去看。坟前的荒草都长了一人多高。”汪玉指着村子背后的一座青山,顿了一下,“竹子都长得碗口粗,没人砍。”
汪林记得,刘永彪在父亲去世后,写了很多怀念父亲的文章。“父亲对幼年时期的刘永彪起到了很大影响。”汪林时常感叹,刘永彪父亲对他管教不严,他才交到了汪维明这样的朋友,走上了歪路。
犯罪嫌疑人刘永彪在接受审讯。警方供图
“游手好闲”
在汪林眼中,汪维明平时游手好闲。汪林最后一次见到汪维明是在弋江镇上,他和汪维明打了个招呼,问他干嘛去,汪维明挠挠头,打牌去。“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赌鬼,从小就是。”
汪玉想起,一个星期前,他在村口看见汪维明。他打着麻将,和旁边的人说,玩不了多久,一会儿接到电话就得走。
汪玉记得,早些年,汪维明家兄弟姊妹七个,条件非常不好,家里人吃不饱饭。2003年之前,汪维明一直以种地为生。大集体时期,他是篾匠,偶尔做些稻篓换点小钱补贴家用。2003年,村里退耕还林,山上种了树,汪维明谋了个护林员差事,每年2500元。
就连结婚时,汪维明也只是请木匠给他打了一张吃饭的小桌。家具都是祖辈留下的老家具,住的是二十多年的老瓦房。
“他就是个赌鬼。”村民们都还记得,三四十年前,汪维明的儿子出生不久,妻子因为一次婆媳争吵,上吊自杀,汪维明的母亲还因此被判了七年。
因为生活作风问题,时常有人找上门打架。有一次,他用竹刀砍人,他母亲伸手去挡,左手差点被砍掉。“现在(他母亲)手都是残疾的。”汪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