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就了我斗争的品格;
我拥抱着——
自由的大气和自由的风,
在我身上,意志、力量和理想,
紧紧的、紧紧的融合。”
诗人李瑛的句子,似乎是专门写给这棵树的“传记”。
这棵树,在向人类召唤:这里,尚存希望。这里,还有未来。
1962年,来自18个省区市、24所大中专院校的毕业生和周边地区的干部职工,组成369人的建设大军,雄心万丈,进驻塞罕坝,誓言重新安排山河与大地。
遭遇过人类残酷对待的大自然,摆出一个“店大欺客”的架势。
气温在这里玩着“蹦极”,极端最高气温33.4摄氏度,最低气温零下43.3摄氏度,年均气温零下1.3摄氏度。风一年只刮一次,从年初刮到年终。雪是这里的常住客,年均积雪7个月,最晚降雪记录是8月26日,最早是6月10日。真正意义上的春天在这里不是按照天过的,更不是按照月过的,而可能是按照小时过的。
塞罕坝人“咬定荒山不放松”。种树,成了他们心中强劲的旋律。
种树种树种树,他们心无旁骛。种树种树种树,他们吃了千斤苦,受了万般累,矢志不渝,不含糊。种树种树种树,他们不惜搭上后代的漫漫前途。
种树种树种树,这个响亮口号,塞罕坝人在内心喊了55年。种树种树种树,旋律看似平面,节奏看似单调,却抹平了荒漠与森林之间不可逾越的距离。种树种树种树,塞罕坝终于从“负”的深渊爬了上来,挺立起“正”的身姿。
“万里蓝天白云游,绿野繁花无尽头。若问何花开不败,英雄创业越千秋。”作家魏巍曾经踏足这里,留下诗句。都知道,他有篇代表作,叫《谁是最可爱的人》。
塞罕坝人,也是可爱的人。他们没有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却干着感天撼地的千秋伟业。
如今的塞罕坝,森林覆盖率由林场建立初期的12%增至80%,林木蓄积由33万立方米增至1012万立方米,完全称得上一艘“绿色航母”,一家“绿色银行”。
如今的塞罕坝,是一面墙,一面抵御风沙的墙;是一汪海,一汪绿意葱茏的海。
曾经,塞罕坝之美“殆非人力之所能为”。如今,塞罕坝之美“确属人力之所能为”。是人力,让塞罕坝奄奄一息。也是人力,让塞罕坝满血复活。人与人之间,横亘着岁月的沧桑,更见证着一个时代的阔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