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韵的家在杨浦,他们最多去兜拷带的地方是四川路乍浦路附近,而当时整个上海的拷带集中地是延安路上的中国图书进出口公司附近。
Walkman,这张照片可以给自己的孩子看看,原来地球上还有过这玩意。 /视频截取
拷带的包装比较简单,歌词都是打印的,但在当时仍是如获至宝。 /视频截取
“第一趟就是朋友领进去的,石库门院子人家自己家里,老神秘的,进去一看,窗帘拉着的,里头坐着一个老奶奶看店,他家里有两个大的录音机,后面一排箱子摆着他拷好的带子。买拷带有两种方式,一种你在他拷好的里头去挑,还有一种,比如说我喜欢黄凯芹,比较小众的,我跟他讲,他去想办法进。这样一盘带子14块,是要省吃俭用才能买,不是每个月都能买。”王韵回忆。
“拷带”因为是海外的版本,虽然也就一个巴掌见方,但却是一扇小窗户。王韵记得,“你买过拷带才发现,这个歌手在香港的版本,比如我喜欢的黄凯芹,甚至有他本人写的一首诗,或者写点序。当时就觉得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和引进进来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我们引进的正方形的仿宋体,作词作曲什么都没有的。当时时候,原版带里我就看到照片其实拍了那么多,一本小本子,有种前面结尾都有他写的小东西,人家做东西还是比较精致的。”
王韵中学时特爱自己搜罗流行歌曲卡带/视频截取
这种透过小窗户看到外面的感觉,想必许多王韵的同龄人都有印象,“海外关系”寄来的香港杂志或是录像带,都让当时既领市面又懵懂的上海人见到了另一个平行中的世界。
伊拉进来的消费的人都是做生意的
90年代初,经济搞活,市场就像蒸屉下的热水开始冒泡,这一代上海人终于有机会体验到那个遥远“夜上海”的内涵。
对于一部分“70后”和“80后”来说,90年代的流行音乐只是卡带、杂志和广播台。而对于比他们年纪更长一拨已经“出道”的上海人来说,流行音乐已经是一种可以消费的娱乐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