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有没有想到公号的文章会有10万多的阅读量?
万春芳:3月24日不到8点发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晚上至少有2万人看。我心里很慌张,收拾东西带着孩子躲到了亲戚家。
第二天就到了10万多,很多人给我打电话,大多数问是不是真事,也有人问家里的经济状况。
新京报:有人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吗?
万春芳:有人发来疑似的照片,但我们确定不是。还有人说了一些地点,是我们以前从来没找过的范围,因为不确定,只能让人家先留意着。
新京报:引发关注后是否对公安机关办案有所推动?
万春芳:有警察去了我姨夫家,做了调查笔录,他是案件的证人之一。后来警方还公开发布了一个通告。
这是最近10年第一次对外回应我爸的案子,我不知道能对案件侦破有什么作用,但心里没抱太大的希望。
新京报:20年过去了,你父亲的案子才被外界关注,你怎么看?
万春芳:我们家能坚持到现在很不容易,我一直在外打工、赚钱,打听线索,从来没有放弃。不管外界关注不关注,我都不会放弃。
父亲被杀
“我在村里抬不起头”
新京报:15岁那年,父亲被杀时,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万春芳:我爸被人捅死时,母亲在场。我从辉县的学校赶回家时,我爸躺在村口的土地上,身上都是血,人早就没了,我只知道在旁边哭。母亲哭着跟我讲了经过。当时小,心里只想着再也不会和秦家(疑犯家)的人说话了,还不知道他们应该为此负法律责任。
新京报:当时发生了什么?
万春芳:1997年6月11日下午,我爸妈给堂叔家种地时,发现秦英永和他爸、他哥三人正骑着三轮车在我家地里乱轧。我爸上前阻拦,双方发生了争执,后来秦英永骑在我爸身上,随手掏出刀捅在我爸胸口,血喷得到处都是。
我爸当场就死了,整个过程连半小时都没有。秦英永三人当场跑了,我姨夫追了一里半的路,都没逮住他们。
新京报:报警后警方怎么处置的?
万春芳:我回去的时候没有看到警戒线,后来听说秦英永的父亲和哥哥都被控制了,但没几天他们就从派出所出来了,他们说人是秦英永杀的,和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