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在演讲中以各种方式21次提到“主权”这个词。他在演讲中说,世界需要“强大的主权国家来引领合作”。此话一方面表示作为“强大”国家的美国还是要领导世界,另一方面又强调美国也是“主权国家”,有自己的利益。正是基于这一逻辑,他在演讲中宣称“美国不能单方面付出”,要求其他国家分担责任。
《洛杉矶时报》在报道中说,特朗普不断突出“主权”,认为“世界命运应通过主权国家实现各自最佳利益来决定,而非通过国际机构”,这表现出一种“大国民族主义”。《华盛顿邮报》则认为,这意味着,特朗普强调美国和美国人自身的利益,而并不“为世界其他国家操心”。
分析人士指出,特朗普强调“主权”,就是在强调“美国利益”和“美国优先”,这与他竞选时的主张以及宣誓就职时的演讲一脉相承。
刁大明认为,特朗普希望借助联合国来维持美国的领导地位,通过联合国机制实现“美国优先”,但首先是要保证美国“不能吃亏”。
孙成昊说,联合国本来应该是尽可能团结各国的场合,但特朗普轻视多边主义,这可能会让美国在联合国这类多边机制组织中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下降。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优先”并非偶然和个例,而是反映了民族主义在世界范围内抬头这一趋势性问题。孙成昊说:“面对这个问题,美国不仅没有提出解决方案,反而成了问题的一部分。”
断言“外交大转向”为时尚早
对于特朗普此次联大“首秀”是否代表他的外交政策已成形,代表美国外交的大转向,美国媒体的意见并不一致。
一些美国媒体认为,这是美国外交政策的一个重要节点。《洛杉矶时报》分析说,特朗普的外交思路与此前两任政府大为不同,既不同于奥巴马时期的强调人权,主张限制美国军事力量,重视国际组织,也抛弃了小布什政府的干涉主义。
但也有媒体认为,特朗普的外交政策还未真正成形。《华盛顿邮报》等媒体指出,特朗普执政以来在外交方面前后政策并不一致。
孙成昊说,目前看来,特朗普的一些政策在战略层面是矛盾的,比如他强调淡化意识形态,但在委内瑞拉问题上却又进行意识形态攻击。
在特朗普的联大演讲中也能发现前后不一致之处。他一开始多次强调“以相互尊重为基础”,“尊重各国人民利益和各主权国家权利”,但随后又指名道姓将几个国家列为“威胁”,甚至扬言将其“摧毁”。
孙成昊认为,出现这样的矛盾,一个重要原因是,特朗普在执政第一年将更多精力用于国内改革;另一个原因是,特朗普内阁人员频繁流动,外交部门人员配置不够,影响了外交整体战略的形成。因此,现在断言美国外交政策已发生大转向仍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