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名华人表示,莫斯科的物价也很高,大概是小城市的两倍以上,“以前在奥廖尔,公交车票不到20卢布,在莫斯科需要55卢布”。一家俄公司的总经理斯米尔诺娃讲述了一名熟人的情况:“他以前在加里宁格勒工作,有自己的住房,月工资4.5万卢布。离婚后,他来到莫斯科,月收入是10万卢布,租房费用就有4.5万卢布。从前,他每月能节余3万多卢布,如今只能剩余不足2万。”
在《环球时报》记者的采访调查中,“月光”几乎是每个国家“首都漂”的烦恼。今年30岁的法国小伙子克雷芒在巴黎打拼已有12年,他的家乡是法国东部城市南锡。与许多外地人一样,他高中毕业后到巴黎上大学,读书5年,实习1年,工作6年,现在是法国一家银行的窗口职员,月收入2500欧元。这个工资水平在巴黎属中等偏上,但克雷芒告诉记者,房租就要花掉1300欧元(一居室),“我每个月最担心的就是第4周没钱了”。当他得知这在中国被称为“月光族”时,十分认真地建议记者多跟法国朋友说说这个有趣的中国词语,毕竟这种现象在巴黎也很常见。
与许多国家的首都一样,在法国,最好的高校、最好的就业机会几乎都集中在巴黎。除了刚走出校园的年轻人,历史与文化带给这座城市的厚实沉淀也吸引了大批作家和艺术家,因此,生活在巴黎的本土外地人非常多。
“漂”在越南首都河内的25岁阮先生说起他毕业3年的生活,用了“举步维艰”一词。据了解,拥有750万人口的河内约3/5的人来自外地。阮先生告诉《环球时报》记者,他来自越南西北部山区的农村,家乡没有大学,因此只能到河内。毕业后和其他人一样顺其自然留在机会多、工资高的首都,从事会计工作,每月的工资约合人民币2070元(当地普通职员的平均薪资水平)。他现在与朋友合租,房租400元,日常生活费用400元,分期付款买了一部笔记本电脑,每月还200元,另外要寄回家700元供家人花销和妹妹上学,再加上交通费、通讯费,到最后几乎分文不剩。
“我还能去哪里”与“就是要超出普通人”
法国人克雷芒的收入,在《环球时报》记者看来已可以位列中产阶层群体。然而,他对现下的生活状况并不满意。当记者问他是否打算一直留在巴黎时,他一脸无奈地反问:“除了巴黎,您觉得我还能去哪里?”
“陌生、孤独、彷徨、无助”,当《环球时报》记者问阮先生他在河内生活7年的感受时,他说了这4个词语。但如果换一个城市,他不知道可以做什么。阮先生说,当初也有同学回家乡报考公务员,“不过这是成绩与家庭实力的比拼,这样渺茫的机会我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