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千叶大学植物工厂里种植的生菜。 本报记者 张玲玲摄

本报记者 张玲玲

在完全密闭的温室里，没有阳光也不用土壤，植物生长所需的环境都是人工调控，像生产工业品一样种蔬菜。这种“植物工厂”生产的蔬菜你吃过吗？

现在已经有多个国家使用植物工厂技术生产蔬菜，而日本的相关研究和实践走在了世界前列。日前，本报记者参加中国青年媒体工作者访日代表团，对日本植物工厂的发展进行了深入了解。

所谓植物工厂，就是在室内通过控制光、温度、湿度、二氧化碳浓度、养分、水分等环境来进行植物栽培的设施。在日本千叶大学里的一处植物工厂，一排排生菜整齐排列在高高的隔层架子上，为其提供人工光源的各色LED灯照得蔬菜水灵可爱。这些生菜从种植到成熟只需要10天，无需农药，可以免洗直接食用。另一处植物工厂内一株株硕果累累的西红柿，其根部的容积只有一般矿泉水瓶的一半。据介绍，这样既节省劳动力，也减少了垃圾产生。

“2015年的一项调查显示，日本的务农人员比5年前减少了20%，平均年龄66.3岁。”千叶大学园艺学研究科教授丸尾达说，“现在日本的务农人员快速减少，老龄化加剧，为了给国民提供全年稳定的蔬菜供应，我们正致力于通过植物工厂以最小的资源投入获得最大的产量，并把环境负荷降到最低。”

目前，日本全国有200多个以植物工厂方式栽培蔬菜的基地，生产品种涉及生菜、西红柿、草莓、黄瓜、红椒等。在京都府龟冈市的一家植物工厂企业，1平方米使用面积可生产10株蔬菜，每天可以出厂2万株蔬菜。

这种“不接地气”的蔬菜日本人能接受吗？事实上，日本的园艺设施技术一直是世界领先水平，加之核泄漏事件后国民对土壤污染的担忧，从2011年日本政府开始推进起，干净、安全、效率高的植物工厂就受到了民众的欢迎。

在日本，有很多跨行业企业参与植物工厂的建设。为了提高成功率，日本农林水产省在全国建立了6个像千叶大学这样的样板型研究场地。提供技术和设备的销售企业可以在研究场地中租用温室，按照自己的标准进行栽培，并向种植企业提供实证展示，供他们选择。

根据日本媒体的报道，因为种植成本和售价高于露天生产，日本相当一部分植物工厂企业的盈利状况不佳。丸尾达教授介绍：“赤字现象主要存在于一些比较小的企业。根据我们的观察研究，要达到盈利，植物工厂的使用面积至少要在500平方米以上。同时要通过提高生产率来降低成本，将每公斤蔬菜的批发价控制在700日元以下。”事实上，为了提高销售量，大多数日本植物工厂与企业或者餐厅都有合作。

植物工厂的生产不依赖于外界环境和土壤肥力，城市中也可以种植蔬菜。对于商业生产来说，这样避免了从生产到销售的长距离运输。而这也让小型的植物工厂走进了普通民众的家庭，人们通过简易的控制，在自己家就能种出不用清洗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