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槿山教授追溯了比较文学的历史。他谈到对比较文学发源地法国来说,比较文学之死或许是合理的。在法国的影响研究框架下,比较文学还没有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它被定义在文学史研究之下。到了美国学派的平行研究则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平行研究把两个没有史实关系的现象进行研究,使得自然关系转变为了文化关系,追求发问的有效性而不是真理性,正是这种平行研究的发展将对其他学科产生了重要影响。
戴锦华教授则表示,欧洲已经把自己萎缩成“地方性知识”了,但是中国的情况是仍把“他们”的知识当成普世的。现代主义不再有它的他者,资本主义的内在差异也可能正在被抹除。中国的人文学科,也包括比较文学从一开始就是跨学科研究。从比较文学跨学科、以及反思文化生产自身的角度看,它其实是方兴未艾的。戴老师引用福柯,强调人文学科只有跨学科才有意义。
她继续说,探讨中国知识何时具有世界知识的资源性意义是重要的。今天人文学的危机其实是人类知识的整体的危机,因为今天一种新的知识形的转换已经开始。在全新的全球知识的生产当中,如何重新讨论人文学很重要,而在这样的背景下,比较文学是有研究方面的优势的。
张沛教授的发言认为人文学在历史上已经被边缘化多次。他觉得人文学科的边缘化还不够,因为只有离开它原来所属的主流,所处的原本的系统中,才能变得更好。他认同戴锦华所说,在今天资本主义逻辑中已经没有他者了。所谓的“现代的景观”都是一样的。在他眼中,比较文学是描述不同的语言、文化相互认识甚至是冲撞的过程。比较文学是面向未来的“元学科”,是向他者开放的,所以它意味着人类精神永恒的不满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