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鼓了，环境却糟了。因接收大量“洋垃圾”用以生产白板纸，富阳成了垃圾集聚地。再加上造纸原料并非原木浆，每天产生污泥达5000吨。渔民许永富回忆，那时江里的鱼吃起来会有一股“柴油味”。其实，那不是柴油，是造纸废水中的油墨。

这并非个例。当时的浙江，拥有500多个年产值超亿元的块状经济，它们造就了浙江经济增速在全国持续领跑的辉煌，也让其更早领略到“发展之痛”。

2005年8月15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在安吉余村首次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重要论断。“两山”理念拨云见日，开启了浙江发展的新路径。

如今，凤凰涅槃，就在富阳纸业腾退转型的旧址上，一座新城正拔地而起；城市退让，杭州西溪湿地得以休养生息，恢复成为“天堂绿肺”；水清岸绿，金华浦江的“黑臭河”“牛奶河”没了踪影，浦阳江已成生态廊道……

绿水青山还复来：2013年，浙江省设区市重污染天数曾达174天次，2019年这个数据降到零；全省超6000公里的垃圾河被消灭；成功申报联合国地球卫士奖，浙江省成为首个通过生态省试点验收、首个开展生态文明先行示范省建设的省份。

绿色作底，发展添亮色

走进工业大县长兴，一片片花园式厂区让人眼前一亮。“现在工厂的生产用水全部实现了内循环，做到了零排放。”长兴恒能耐火隔板有限公司负责人胡汉平说，“就连鱼池里的水，用的都是处理过的生产用水。”

很难想象，10多年前这里还是“低散乱”企业的集中区，生产铅酸蓄电池导致空气、河流被污染。同时，湖州全市分布着水泥、电镀、有机玻璃等十多个污染行业。

“不转型势必被淘汰。”天能集团董事长张天任说，只有绿色发展，企业才有生命力。如今，天能集团的循环经济产业园内，废旧电池金属、塑料、残酸等回收率达99%，给企业带来了丰厚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