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岁的郭玉刚，曾领导了富升村30余年，却使这个黑龙江的小村庄欠下90万元外债。为了还债，连村部都给卖了。

那时的富升村不仅村部没了，人心也散了，村民形容村两委班子：老百姓办事找不着门，党员开会找不着人，党建就是糊涂庙里糊涂神。

唏嘘中，郭玉刚于2014年“卸任”。

随后，郭玉刚的儿子郭闯被选为村党支部书记。尽管他干得很卖力，但村里工作依然没啥起色，还被定为“软弱涣散村”。

富升村早前被卖掉的老村部。新华社记者杨喆4月12日摄

一次村党支部组织生活会上，村会计给郭闯提意见，说他有时跟他爹犯一个毛病，做事霸道，脾气急。“当时我脸上挺挂不住。”郭闯说，但是上级要求党员互相批评就得“动真格”，他想这个意见提得也对，就接受了。

“你看这个党员评分板，当年我比其他村干部少颗星。”郭闯一边说一边把手插到裤兜里演示，“就是因为我以前跟老百姓说话时手总插兜，不礼貌。”

听的意见多了，郭闯慢慢地变了。以前村务公开等规章制度流于形式，现在全部上墙公示，全村党员渐渐拧成一股绳。

郭闯（左）与村民交谈，新华社记者杨喆4月12日摄

班子团结了，村干部就能为村里办实事了。老支书郭玉刚一直想建的合作社，被郭闯和党员们做大了，每亩地光分红就600多元。村里如今通过招商引资建起了烘干塔，还计划再引进一个养猪场。

今天，富升村不仅还了外债，修了水泥路，建了广场，还新建了宽敞明亮的新村部。

富升村村民在新广场上跳舞，新华社记者杨喆4月13日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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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报：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