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华人同胞跟我们说,遇到抢劫就把钱给他们,身上少带现金,也不要戴手表、首饰甚至ipad。万一遇到抢劫,一定不要太多盯着对方,这样的话,人家会觉得你要记住对方的脸,可能一枪就把你毙了。
因为战乱,当地人都怕雇佣兵,但是我去看他们酒吧的时候,穿着迷彩服,上面贴着我绣的国旗,没有人堵我,我真的觉得蛮自豪的。一般穿迷彩可能换来的眼神是仇恨、是冷漠,可是看到中国国旗的时候,换来的是舒缓、平静。大多数的非洲人,对中国人还真是很友好的。
记者:影片最后还有在冰岛的戏份,当时多少摄氏度?
吴京:海拔超过1300,零下20多摄氏度,还顶着狂风下着雪。我们一帮人在零下十几摄氏度的雪地上吃盒饭,那种感觉真是不一样。我们拍这个镜头的时候,雪山不能有车的印,所以我要走两公里走下去,结果几个小时喝不了水,我们几个人真的是吃雪。我们为了一个镜头去拼命,为了一个镜头啃雪的时候,感觉这是长征,这是飞夺泸定桥,这才是真正的爱国主义,这是爱电影主义。
要打就打脸,这才是吴京style
记者:电影开头有一个水下一镜到底的镜头,是如何完成的?
吴京:这个就难了,因为没有人在水下能打两分钟。可我这个人就比较倔,就这么做了,刚好我也正在学自由潜水,可以在水里面憋3分钟。所以挑战一下自己的人生是一件蛮有意思的事情,这也是电影的魅力所在,反正被我拍成了。这次特别感谢水下摄影师,他是拍《加勒比海盗》的水下摄影师,他的自由潜水是大师级的,关键是他懂镜头,能够通过镜头来弥补演员之间的差距,因为在水里不戴眼镜是什么都看不见的,所以只能是凭感觉。拍摄之前,四个黑人演员在水下套招就已经套了半个多月,我自己在水下彩排了4天,然后再拍3天。每天觉得最痛苦的就是又要下水了,每天在水下待超过10小时。
当你在水里极度消耗的时候,即使是世界顶尖的高手,你的氧气也最多一两分钟就没了。我拍了两条之后,上不去了,真的是上不去了,人已经在往下沉,动不了了,水已经开始往嘴里浸了。我就只能是撑着,远远的见到一个救生员,飞速地拿呼吸器,给我扔过来的时候,我就往水底下沉下去,太累了。所以那哥们直接把我拖起来,举到水面上去了。这份生死的体验,我觉得是人生的一大财富。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我做了,满足了。
记者:弗兰克·格里罗在《美国队长》中饰演反派交叉骨,这次和他对打,你感觉中美在动作戏上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