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条水泥路,迎面就是在建的新柳果村民居房,一栋栋崭新的藏式民居房像连排别墅,在保持传统藏式风格的基础上,布局井然有序,环境干净整洁。每家每户的楼顶上都飘扬着国旗。村里的道路大多都是平整的水泥路面,彻底改变了过去那种老式村落农牧民聚集地的景象。
在建的柳果村民居房,在保持民族风格的基础上布局井然有序,环境干净整洁。火炎 摄
我们敲开了一家院子的藏式大门,开门的是一位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主人,她热情地把我们让进了二楼的客厅。女主人名叫白玛拉姆。她们家总共八口人,其中四口人都在从事生态示范区的造树护林工作。
和在藏区任何地方一样,白马拉姆用保温瓶为我们每人倒上一小碗酥油茶,双手端着茶碗,含笑看着客人,送到客人手中,还要看着客人喝完,再给客人添满,双手端着再送,一直到客人表示喝好了才停下。而且还随时观察客人端碗的情况,只要客人手一动,她就马上过来再添茶、送茶。她说,她们家原先是从五十公里以外的加措乡拉亚村迁过来的,现在父亲、弟弟、妹妹还有自己都是护林员。
在藏区采访,我感到最困难的不是克服高原反应,而是与被采访者的语言交流,翻译这根拐杖是根本离不开的。
这次采访活动,我很幸运地遇上了县里的曲桑和珍拉两位年轻人义务做翻译。他们翻译得十分到位,既能直译也能意译。
尽管如此,感觉还是没有直接交流那么畅快,许多思路和问题还是不能连成片,对话过程明显感觉枯燥,很难达到预期效果,难以进入思想和情感的深处。当你把想好的问题告诉翻译,他再用藏语翻译给被采访者时,实际上已经或多或少地有所改变,语言表述和思维方式的不对称,使被采访者听完后,常常只用最短的语句来回答,显示到采访本上就只有几个字了。遇上女同胞,她们大多更是腼腆不善言辞,干脆用一个羞答答的笑,就算是回答了,着实令人哭笑不得。以至于前面的问题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影响到后面的问题或被打乱或干脆无法再继续下去。
我也常常忘记被采访者不懂汉语的现实,像对着听得懂的人一样,不顾一切的向他们问了一长串问题,结果呢,被采访者一脸茫然,似乎用微笑反问我“你说的是什么呀?”这个时候,身边的曲桑就会赶紧接过去,把我刚才的话翻译成藏语,对方才点点头表示明白。有的被采访者说些对示范区的溢美之词,曲桑就不好意思直译过来,推给珍拉来翻译。所以采访中的时间大多耗在了两次语言转换的过程上,真可谓“事倍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