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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王大胜被执行了死刑。范成终于坐不住了,他要去见一个人,解开心中的疑惑。
张斌对范成的造访没有表现出太吃惊,这段时间他憔悴了不少,还没从巨大的悲痛中走出来。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后,范成说道:“听说你跟你女朋友都是比较传统的人,认识一年多了还没有同居?”
“没错,我们都想把第一次留到人生最神圣的那一刻,没想到春兰却……”说到这张斌痛苦的面目都有些扭曲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等张斌的情绪缓和后,范成又问道:“听说你刚毕业那会,在马春兰出事的那条胡同住过一段时间。”
“是啊,那时刚毕业没什么钱,就在那里租了间平房。房东陈大娘人不错,从没给我涨过房租。”
范成顿了下说道:“陈大娘孤苦伶仃一个人,她的那几间房子年久失修,后院墙都塌了一片了。”
张斌道:“不错,我在那里住时,有时为了赶时间,就从后院墙走,比走巷子近些。”
范成又问道:“听说你女朋友有失眠的毛病,要经常靠安眠药入睡?”
张斌苦笑了一声说道:“范队长听说的还真不少。”
范成道:“因为我心中一直有些疑惑,所以做了些调查。但这些疑惑还是不能解开,不知你能不能帮我分析分析?”
“说来听听。”张斌从容地说道。
“马春兰被侵犯后,可能是出于名声考虑没有报警。可令我疑惑的是,她第二天还给王大胜打了一个电话,而且晚上又进了那条巷子,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张斌道:“我也想不明白,可能她是想确定侵犯她的人到底是不是王大胜吧。”
范成道:“说到这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王大胜说在他侵犯马春兰的时候,始终没让她看到自己的脸,当初我还以为是王大胜身上的鱼腥味出卖了他。可是在我之后的了解中,马春兰虽然每天上下班都经过那条巷子,但她对巷子里人员的情况并不清楚,所以她仅凭鱼腥味,那么快就判断出侵犯她的人,这是不是有些太牵强?”
范成盯着张斌看了一会,可是张斌没接他的话茬,于是他接着说道:“如果换作是你,我就不会有这个疑问了,因为你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对巷子里的人都了解。”
范成这句话明显带有针对性,张斌面不改色地说道:“范队长是不是还有别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