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森老师之后的《我主沉浮》,同样不被允许上省级卫视,只能在地面频道播完;2006年杀青的《我本英雄》,压剧三年半,在地面频道播出;2012年的《精英本色》,压剧五年,至今在任何视频网站都找不到其音像资料。
所以本剧演员们,接到剧本后,第一反应都是「尺度这么大,这剧能播么?」他们拍摄时,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过审、会不会被压剧。拍到一半,原定投资商觉得风险太大,全部跑路。
甚至连剧中服装道具,大都是演员自己花钱配置的,比如男主侯亮平(陆毅)、女主高小琴(胡静)的各色衣服,都是他们自己的私服。80个演员总片酬之和才4800万,不及如今一线大咖或者当红小鲜肉的一半。陆毅作为男主角,片酬也相当于他接其他生活剧偶像剧的零头。
湖南卫视豪掷2.2亿买《人民》一剧,确实很有眼光和魄力。但附加条款同样苛刻,是2017年1月15日以前必须交片,一旦审查不通过,超过一天罚五万,连续十天之后,合同就会自动终止。
在那个时候,现在屡屡被网友提名,演技高于或者远高于陆毅的同龄演员们,他们有些人是否知道有这么一部戏,会关注几眼,只怕都是问题。
特别是当今超一线的当红电影大咖,如邓超、陈坤、黄渤们,据业内说他们片酬或票房分红,早就不低于那些老牌的天王巨星了,恐怕连片方都从不敢奢望能请到他们加盟,提名他们更是毫不现实。
10年前,陆毅还是如日中天的当红小生时,一部《苏东坡》被压了5年,另一部描述明初移民史的《大槐树》被压到现在没播,也让他事业蹉跎了数年。连这样的古装历史正剧都能被广电政审压剧,更何况是《人民》这样的现代敏感题材。
《苏东坡》,陆毅主演
所以,恐怕也只有陆毅这样并没有事业规划和野心,拍戏从来只带一个助理的老实人,才会愿意压低一大半片酬,接下这个拍摄时不知道能不能过审,过审后不知道能不能允许上星,开播时不知道会不会被半途腰斩,没有任何人能预料到它能火爆到今天这种程度的反腐剧的男主角。换是其他稍微精明点的人,未必不会避之唯恐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