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都是小孩子,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随便截图,了解孩子的信息后,有可能存在安全威胁。”有家长直言自己的担忧。
也不乏有人将黄超这一举动定义为“变相”收礼。看到网上的激烈争论,处在舆论漩涡中的黄超感到一丝悲伤。他有些坐不住,便拿出手机,在微博写下一条简短的情况说明:“直播经过家长同意,并未影响上课质量。”
最让黄超感到委屈的是“借直播敛财”的说法,他对记者表示,3次直播获得的礼物兑换成现金仅有12元,其中贡献最大的“土豪”是同一课题组的一位同事。记者仔细观察发现,在课堂直播过程中,黄超与参与家长没有互动,课堂的主角始终是全班学生。
黄超所在的西固福利西路小学回应称,校领导班子集体约谈黄超后,双方已达成共识,将即刻停止课堂教学直播活动,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社会影响。同时,该校声明也强调,黄超善于创新课堂教学,注重提高学生的学习效果,“出发点是好的”。
课堂直播被叫停,黄超没有太在意,他仍然在课余翻阅资料,寻找录播案例,与同事交流,思考如何让家校共建成效最大化,切实提升教学效益。
“互联网+教育”究竟该如何实践
当下直播在各行各业兴起,却在中小学课堂教学中反应平淡。
小学教师何文文明确表示不认同课堂直播。“能直播的往往不是课堂实录,是公开课,是作秀课。”何文文还认为,用摄像头来替代教师营造课堂教学秩序,是“懒政”的体现,不利于教师自身在引导课堂教学、提高学生自律方面进行探索。
“不一定要直播,家长想了解孩子渠道很多,比如和教师通过班级群直接沟通,或者在家长开放日走进课堂。”何文文会在家长群里不定期上传学生课堂上的照片、参加活动时的视频,并和家长就孩子情况进行沟通交流。
在西北师范大学教育技术学院院长郭绍青看来,直播课堂已经不是一个“新名词”,目前教育部已经面向农村地区实施同步课堂,利用直播技术解决农村地区师资不足的问题。
郭绍青直言,能不能借助直播进行家校互动在某种意义上只是一个模糊的命题,还要明确在什么范围内进行直播、如何直播等问题。
“教育系统应该主动作为,建立支持保障队伍,对教师的创新方案有一定的审定制度以及相关的技术保障,这样才能让家校互动真正落到实处。”郭绍青说。
教育领域专家熊丙奇则建议,教师要更多尊重课堂参与者的权益,在得到学校以及学生、家长的同意后进行课堂创新,进而实现教学资源的开放共享和有效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