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德胜创办的反传销爱心互助网站不设账号,不接受捐款,公益运营。“我们的反传销方式主要是,应约到求助者家里给受害者做思想工作,心理疏导,再到传销地给受害者做工作,然后协助家属协调公安工商帮助解救。并且多次组织志愿者去大学里做应届毕业生的传销预防讲座,多次组织志愿者配合工商公安给传销组织集体反洗脑。”
蒋德胜一直想把组织注册成一个公益的爱心协会,但难点在于“需要有一个监管单位”,几经奔波忙碌,也没办下注册,目前这个反传销组织就是一个志愿的民间协会。“志愿者也比以前少了,我自己也打算从专职再回到兼职,现在网站维护也是大家志愿更新,其实还有很多地方要改进。”
“现在没有注册下来,志愿者就不够聚拢,有点像一盘散沙,缺少集体荣誉感,一些活动也很难开展,没有经费,还要自己搭钱,大家有些都心灰意冷,想要放弃,但是遇到需要帮忙的,还是忍不住去帮。”蒋德胜刚说完,就收到一个向他求解救的信息,消息写着:“我的女朋友在合肥误入传销组织。南派传销,更具诱惑力。”
男子燕郊传销窝点卧底6天:逃离后传销者发短信骂
传销组织内部什么样?是不是真要经历生死体验?重案组37号探员用他曾经在某传销组织6天的亲身经历,为大家讲述一二。
2016年12月12日凌晨2点,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世界,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晚安,北京!”
关上手机,我回想起卧底燕郊传销窝点的“黑暗时光”:2016年11月26日到12月1日,和传销人员朝夕相处6天。
他们深迷成功学、大谈慈善、每天都在想方设法邀约亲戚好友参与其中。跟这些拥有“致富梦想”者聊天中,我多次提出“传销”、“拉人头”等敏感词汇,目的就是想知道传销人员怎么看待传销。
他们对我卧底记者的身份从防备到严密防备,最终被我的“演技”所“欺骗”。
来自传销人员的信任,让我零距离接触了传销头目之一,曹兴刚。
第6天,我被催促缴纳49800元入会费。
那天,也是我逃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