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冲出去后你看见了什么?
侯爽:看到一个白人男子,在打一个刚从洗手间出来的白人女性。然后,一个女空乘拿酒瓶打了他的头。这个事发地点,就在头等舱的洗手间和驾驶舱中间的位置,很小。歹徒应该是试图把驾驶舱的舱门打开,当时他已打开一半。
新京报:你意识到发生什么了吗?
侯爽: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可能要搞恐怖袭击。我们喊空中保安,但一直没有来,后来才知道,这趟航班没有配空保人员。
新京报:然后你是怎么做的?侯爽:我和另一个同时冲出来的白人一道,上前去和这名袭击者搏斗了一段时间,并将他扑倒。然后我又冲上去,赶紧把驾驶舱门先关好。
▲侯先生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讲述事发时的故事。
“解6条皮带捆住袭击者”
新京报:事发时,袭击者的精神状况怎么样?
侯爽:他意识不是很清楚的样子,一直叫要跟机长通话。
新京报:这是一名什么样的男子?
侯爽:是一名白人,很高,我一米八,他比我还要高,应该有一米九。身体很壮,应该有二百四十斤。后来我听美国警察说,这个人今年才23岁,是一名棒球运动员。
新京报:最终怎么制服他的?
侯爽:我们在前面搏斗,坐在后面的几位乘客也上来了。共有6名乘客压在他身上,没有办法,这个人太壮。因为没有空中保安,我们手头也没有手铐,为了制伏他,我们几个头等舱的乘客一起解皮带,共解了6条,把他捆住。
新京报:整个过程中袭击者有反抗吗?
侯爽:有,一直在反抗,我们就轮流压住他,就在事发那个位置。他也一直在说话,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我要找机长对话之类的。
新京报:飞机返航后发生了什么?
侯爽:整个返航过程中,大概一个小时,我们一直按住这个歹徒,不让他动,直到飞机回到西雅图,美国警察上来把他拷住,任务才算完成。美国警察还对我进行问询,并登记了联系方式。
▲侯先生与同班班机的乘客互留联系方式后告别,并相约一起回西雅图。
“每个人都有制止犯罪的动机”
新京报:还记得怎么与袭击者搏斗吗?
侯爽:现在想不起来做了什么动作,就像一场梦,当时主要在猜他要干什么,没有想太多。
新京报:在此过程中你有受伤吗?
侯爽:肩部有受伤,再一个就是腿有一点,伤都不大,都是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