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后仍疲惫不堪
“这几天你父母联系你了吗?”这个问题,打开了马斐然的话匣子。她告诉记者,最近这几天她父母联系过自己,本来以为离开家就没这么累,没想到父母的电话让她依旧疲惫不堪,手机密码不行了、下载不会了、账号申请、朋友圈不会发、狗不知道怎么弄了等等一些琐碎问题,还得由她指导父母完成。
说起自己的父母,马斐然显然还有一肚子怨气,对父母的不满竟然一口气地列举出来。父母经常吵架的影子已经深深烙在了马斐然的心里。对于父亲,马斐然的评价是“抽烟、遛狗、打麻将”。而对于母亲,马斐然说的更多一些,诸如母亲经常和父亲大吵大闹,将她控制在家里多年,在她的房间内安装了铁栅栏,她每天无法外出,与外界联系困难,每周五上午10点到下午2点趁母亲外出,才能和同学说些心里话。母亲扼杀了她的音乐爱好,贬低她的音乐才华等等。
自我感觉没有精神病
对“精神病”这个话题,马斐然不回避,但十分痛恨。她认为精神病这个“帽子”将她创造出的一切好的东西全都剥夺走了,曾经的工作也因此半途而废。她告诉记者,自己曾只身去韩国当老师,但韩国警方查出来她申请签证时隐瞒了精神病诊断,最终被遣送回国。
马斐然本科学广播电视新闻学、辅修了心理学,研究生读了临床语言学。她坦言,自己没有资格诊断自己是否有精神病,但她自我感觉没有。家人和医生认为,她说话语速过快,音量大,“我练声乐的音量不大行吗?我学广播电视新闻的,语速快很正常。”马斐然说,她在医院治疗期间,都是她的母亲代她描述病情,她自己甚至没有和医生进行过系统的交流。
委托律师撤销残疾证
对于未来,马斐然心里有着一个美好的规划。她想先把身体调理好,如今她饱受颈椎病的困扰,而且身体明显发福。然后,她想摆脱母亲的控制,不要“困在家里的牢笼”。对于困扰她多年的残疾证,她恨不得立即撤销。她告诉记者,已经委托了律师,还有志愿者和媒体的协助,最近就要进行第三方精神病鉴定。如果鉴定结果自己没有精神病,那么她的未来将一片光明。
马斐然最想进入唱片公司工作,凭借她多年对音乐的热爱和积累的音乐知识来做自己喜欢的事,哪怕待遇不好也没关系,至少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
临近中午,马斐然决定换一家酒店。退房的过程中,她也没和记者客气:“哪位帅哥帮我拎着行李?”马斐然有些调侃地说,她的“行李”除了挎包外,就是那六瓶矿泉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