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诺柯小从就跟随养父母游走四方,“小时候在成都、广州住过,在新加坡、马来西亚住过,高中是在广州上的,然后去美国芝加哥上完大学。”“在广州上学时,曾被同学嘲笑是收养的;在新加坡时因为残疾,甚至曾被小朋友扒光衣服往垃圾筒里塞;当然,在美国也受过辱骂……虽然这样做的是极少数人,可对我来讲仍很痛苦,甚至每年都有自杀的念头……”
多亏有罗娜的开导和关爱,赵以诺柯没有放弃自己,在各种处境中学着适应和改变。他说,因为经常去不同的国家,他学会了快速适应当地生活,最基础的就是语言,他会说普通话、粤语、英语、俄语、菲律宾语……
关于寻亲 “我想他们只是因为没钱给我看病”
赵以诺柯寻亲,得到了养父母的支持。3天前,赵以诺柯回国,看望了89岁的奶奶(养父的妈妈)后,直奔西安市儿童医院,根据妈妈罗娜的讲述,找到自己被捡到的地方,又去了医院的院办,力寻当年亲生父母带他诊治的蛛丝马迹。但院方表示,当年的资料已无存档,建议赵以诺柯寻求《华商报》帮助。
接受华商报记者采访时,赵以诺柯坦承,他不止一次想象过找到亲生父母的场景,“我想告诉他们,我已经原谅他们了,就是想听他们讲,他们不是因为不爱我而抛弃我,只是因为没钱给我看病……”说着,小伙子已是满框泪水。
6月30日下午,华商报记者连线了远在广州的罗娜,电话那头,罗娜说自己曾经在西安交通大学和第四军医大学当过外教,在1991年先后捡到三个孩子,其中就有以诺。罗娜说,她支持以诺去寻亲,寻找被遗弃的真相。
关于心愿 最希望5个弟弟妹妹解决户口
如今的赵以诺柯自信开朗,也很善谈,他告诉华商报记者,想通过媒体感谢许多人,首先是养父母,还有社会上的好心人。在他们去过的那些国家,都有人曾给予他们各种各样的帮助。他现在也挣钱了,可以孝顺父母了。同时,他也经常去孤儿院看望小朋友,教他们中文、英文,“我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买东西,许多卖东西的人得知内情后,把东西免费送给我……”
昨日,华商报记者见到赵以诺柯时,他鼻梁上还包着纱布,告诉记者自己刚刚在路海军医疗美容医院做了一次唇腭裂的后期修复,“路医生人很好,给我几个唇腭裂的弟弟妹妹也免费做过手术。”
路海军告诉记者,他也不记得给这些孩子们做过多少次唇腭裂修复手术了。其实,唇腭裂孩子做手术可以得到国家的一些补贴,但前提是有户口,“像他几个弟弟妹妹,至今都没有户口,更谈不上走正常的手续做手术了。”
这也是赵以诺柯最牵挂的,他说,他和姐姐们虽遭遗弃,但因为很早入了美国籍可以求学,可弟弟妹妹们就不行,目前还有5个弟妹没有户口,爸爸跑了多趟太华路派出所,对方一直答复还在研究。谈起此事,赵以诺柯的爸爸赵建安无奈地说,现在没有户口的5个孩子最大的16岁,最小的14岁,都无法上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