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洋葱:所以他对自己的结局是有预估的,觉得会被判死?
朱爱军:他说做第一起案确实害怕过,但第二起以后就不害怕了,感觉自己被抓是早晚的事,但没想到会这么长时间,被抓后肯定死罪难逃。我们问他,你知道你会被判处什么样的刑罚吗?他回答肯定是死刑了。
剥洋葱:他和你提起过家人吗?
朱爱军:只说过让家里给他送点衣服,当时他没有换洗的衣服,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此外,他就说,这事是他一个人做的,和家里人什么关系也没有。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多少年他都是在外面打工,两个孩子和他相处也少。他们从不知道。希望自己的案子不要影响到孩子。
受害人父亲的家中,28年来,白兰当年在白银公司表演舞蹈获得的一束塑料花,一直摆在柜子上。
谈家人
“这个事情对他们家打击比较大”
剥洋葱:第一次跟他家人联系是什么时候?
朱爱军:就是去年九月,接受指定之后,我们就第一时间跟他爱人联系。
剥洋葱:得到的反馈是什么?
朱爱军:当时他爱人没有接我们的电话,她对陌生电话是全部不接的。我又给她发短信,告诉她我是高承勇的辩护律师,她回复,这个事情对他们家打击比较大,不想再谈论任何事情。他家人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受害者。硬生生把他们拉进来,我觉得也是有违社会道德的。
剥洋葱:所以出事之后,高承勇和他的家人也没有再见过?
朱爱军:没有了。高承勇提出让家人送点衣服,我反馈给家里了,送没送我就不知道了,只能问看守所。
剥洋葱:那后来你们是以怎样的方式联系?
朱爱军:现在我们是短信联系。毕竟我是高承勇的辩护律师,要告知他们案件的进展,比如公安机关什么时候把案子送到检察院,案子上涉嫌了哪几个罪名,具体什么时候开庭等问题。
剥洋葱:那他们的回复一般是?
朱爱军:家里就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