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一样的平房,”童亚萍说,“之前去过的服装仓库也都挺偏的,但这个还是有点奇怪。”
随后,晓菲以电话欠费为由“借走”了亚萍的手机,她的同伴则帮亚萍搬行李下车。亚萍走进院里,哐”一声,铁门在她身后关上了。
一个农家院二三十个被囚者
屋内,没有招牌,没有服装,没有道具,七八个人穿着破旧的衣服打着扑克。
他们示意亚萍坐下,详细询问她的爱好、家庭、朋友及感情状况,称要“聊个天,交个朋友”。
亚萍起身要求看库房,在对方指引下,她推开右手边房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地上全都坐着人,二三十个,有的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好像叫我别去,有人恶狠狠的”,“绑架”,这个念头令亚萍陷入极度恐惧。此时,她的手机、钱包、行李等均已不在自己手中。
她关上门,转身向外冲,一拿砖的男子将其拦住,另一男子试图捂住她的嘴,亚萍急忙投降,“你们要什么,我配合”。对方表示,“只要听话,没人敢动你,你进屋聊会儿天吧。”
无计可施的亚萍进入了右侧房间,她记得,地上摆着脏乎乎的床垫和被子,二十余人坐在里面,基本都是二十岁出头的男生。
“一进去,大家的眼神变了,喜悦了”,亚萍说,她跟着大家玩互相问问题、答不上就戳手指和锤脑袋的游戏,“戳手指的动作就像电影里剁手指一样,感觉是种威胁,特别恐惧。”当她问人们为何身处此处时,屋里一片安静。
童亚萍向记者演示人们在屋里玩的戳手指游戏
游戏结束,到了上课时间。童亚萍记得,“老师”先讲了个鬼故事,称自己的师傅是阎王,不听话的人会被带走。紧接着,开始介绍一个名为“蝶贝蕾精细化工”的化妆品公司的增长模式。
亚萍问“扛家”(亚萍判断为一伙人的二把手),公司是否为传销?对方表示,“像不代表是”。她又问,那是绑架吗?对方亦否认,并对亚萍说,未来3到5天,她将考察这个行业,之后参加考试,通过了就可决定是去是留。
晚饭时间,一群人在院子里站成一排,碗碟在桌上有序摆放,扛家喊:“伟大领袖您辛苦了,饭已OK,可以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