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凌晨,火车在北方一个寒风凛冽的站台停下。
江红一下火车,立即被北方漫天的尘沙和刺骨的寒风裹住。江秀出门的时候,穿得单薄了些,她站在沙暴中颤颤发抖。这是到了哪里?她向四周望去,这里除了小站,远处全是光秃秃的沙坡,与她印象中的繁华都市相去甚远。江秀不明白到了哪里,她心中有了一些隐隐不安。
身不由己,姐妹俩被中年妇女牵着出了站台,上了站外一辆陈旧的中巴车。中巴车载着姐妹俩在戈壁滩上奔驰。
小站越来越远了,房屋和人烟也越来越少。不知越过多少沙丘,日落西天,中巴车才在一个被黄沙包围的小镇停下。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小镇啊,斑驳脱离的土墙房子,懒闲散步的小镇人影,碎石铺就的街道两边,开了不多的几间店子。
江秀、江红跟随中年妇女走进小镇,她们才知道走进了一个荒凉之地。
逃跑
吃过晚饭,江秀发现中年妇女身边多了一个男人,男人的脸上留着一个清晰的刀疤。刀疤男人不时朝她这边看,江秀顿时有一种不祥预感。
在小镇旅店,江秀听旅店的人说小镇在甘肃与内蒙古的交界处,地处内蒙古沙漠边缘,距金昌市较近,与西安沾不上边,离四川更远。震惊与恐惧,江秀终于忍不住哭了,江红扑进姐姐怀里也哭了。
天渐渐黑了,江秀和妹妹商量后,决定要质问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脸上掠过一丝惶恐,叫来刀疤男人,把姐妹俩劝进房内,拉下脸皮说,她在西安并没开什么工厂,只是因为姐妹俩长得乖巧,所以才带出来见世面,一来开眼界,二来准备在这里给她们找一个好人家,保她们享一辈子清福。
姐妹俩拼死不干,一边大骂中年妇女“骗子”,一边向门口冲去,被守候在门外的刀疤男人一掌一个推了回来。
姐妹俩欲逃无路,嚎啕大哭。
中年妇女继续说:“妹子,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你们该醒醒了。”说完走出门去,“咔嚓”一声把门反锁上。
姐妹俩平静下来,思索着对策。江秀看见对面的墙上有一扇带钢筋的窗户,她爬上窗户,大喊“救命”,在无边的荒漠中,却并没有唤到一个人来。
在另一间平房里,中年妇女听到江秀的喊叫声,曾有一阵担心。刀疤男人安慰她说:“你一千个放心,这里山高皇帝远,没人会来。明天就把她们卖出去,看她还穷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