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智良回忆,最后一次见黄有良是2014年。那时她身体有些虚弱,两三天不吃饭,志愿者们一度担心她挺不过去。
从2000年起,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决定给予受害人实质性的援助。当时还没成立基金组织,只能跟海外华人华侨联合援助。研究中心每年给每个人5000元补助,财务负担很重,但仅够维持老人们的温饱。
近20年来,苏智良走访23个省份,援助200多人,最多时有100多人等待援助。可渐渐地,这些老人相继去世,虽然财务负担慢慢减轻,却让他很不好受。这几年,他甚至“敦促”媒体人采访,“多写写吧,以后可能就看不到了。”
志愿者胡雪菲参加了黄有良的葬礼。今年1月她到海南为黄有良送慰问金时,她已无法下床,话也不多。有时还会记忆错乱,答非所问。唯有牙口还不错,尝了他们从上海带来的点心。
照片中,黄有良戴着深褐色的头巾和银色的耳环,穿着暗红色的棉衣。
距2001年起诉日本政府,又过去16年了,8名“慰安妇”也相继死亡。
2006年8月,一审败诉后的第二天,杨阿婆带着遗憾离世。仍幸存的7人非常气愤,但并没有放弃,继续提起上诉。
今年5月11日,陈亚扁离世。在她的葬礼上,志愿者们见到黄有良。“照片里,她看起来状态不错。”苏智良说,黄有良算几个慰安妇里身体最好的,想不到,老太太走得这么突然。
如今,大陆最后一位起诉日本政府的“慰安妇”也逝世了。
她们最终没能等来道歉的消息。(新京报记者 曾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