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你做了什么?
冷文兵:当时我叫人把船后面所有的灯全部关掉,前面的灯是船长叫船员关的。海盗坐的是那种玻璃纤维的快艇,那天天气比较平静,风浪不大。风浪大的话就好了,海盗就追不上我们了。
新京报:以前有没有预演过,碰到海盗怎么办?
冷文兵:谁能想到会碰到海盗。那次也不是在索马里海域,我们是在公海,距离索马里七八百海里呢。
新京报:那你们看到有海盗,有防守的准备吗?
冷文兵:他们打枪,我们没枪,只准备了刀。但是没有人敢干防守的事情。我们看到他们上船,就躲了起来,躲在房间或驾驶室里。
新京报:他们怎么上船的?
冷文兵:他们用一个铁梯子,前段带钩子,扒到我们船上就上来了。他们共两艘船,每艘五六个人,一开始只上来了四个海盗。
新京报:当时你在哪里?
冷文兵:我和室友宋江星躲在船舱的房间里。房间的门反锁着,我手上拿着30多厘米长的杀鱼刀。但木头做的门被海盗用锤子砸开,他们用枪对着我们。我没有办法,就把刀扔了。他们比划着叫我们出去。
新京报:海盗什么样子?
冷文兵:他们穿着短裤短袖,脏脏的,人很瘦,比我们高,手上拿着AK47,随时放枪,子弹在船上打的到处都是。
新京报:你出去后看到了什么?
冷文兵:我的房间离驾驶台比较近,他们最先去的就是我的房间。我们上去后,慢慢大家都出来了,没有人反抗。
新京报:一个人都没有反抗吗?
冷文兵:只有台湾籍的船长钟徽德想用凳子砸海盗,但还没砸到就被枪打中喉咙。他中枪后自己跑到机舱躲起来。后来海盗把他找出来时他已经死了,尸体一直放在急冻室里面冷冻,也没有扔掉。
新京报:你们还有人受伤吗?
冷文兵:有,都是被海盗打的,用枪托戳。
逃跑
船后面绑一条快艇,晚上趁海盗不注意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