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电局家属院的老人们回忆,听警察调查时讲,桌子上还有一杯水,杯子上留有指纹。“不知道是苗苗给他倒的,还是他自己之后倒的,做假象假装熟人。”许玥说。在当时有限的条件下,指纹并未直接为破案提供帮助,只埋下了一个伏笔。
听队友说单身楼出事时,保安小张还在宿舍睡觉。待他赶忙跑到楼下时,警察们已经在楼的四周拉起了警戒线。院里的职工、家属、局领导们都来了,聚在周围,乌泱泱的一片。“气氛挺压抑的。出了人命啊,你想,还是个小女孩。”
案发后的供电局家属院,氛围陡然紧张。此前自己去上学的小孩,家长都开始接送,平日里看孩子也看得特别紧,一两年后,人们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下来。
苗苗出事的三个月后,许玥梦见过她:“梦里她一直说姐姐救我,我就被吓醒了。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因为一直没破案,所以在心里一直是个疙瘩。”
据许玥说,苗苗被送去火化的时候,有只很大的兔子从前面飚过去了。后来,苗苗妈在兔年又生了一个孩子。
但第一个孩子去世带来的打击,并没有让这个家庭彻底走出阴影。据知情人说,苗苗的爸爸妈妈都是有很有文化、性格很好的人,苗苗爸也很细心、开朗,但苗苗去世后,苗苗爸的性情有所变化,也不太爱与人交流了。
“我看新闻报道说,这男的(指嫌疑人高承勇)都娶妻生子了……(苗苗)年龄和他儿子差不多大,我就想问,他做这事有没有想到他儿子(和苗苗)一样大?”许玥问。
1998年,除了苗苗外,还有三位女性遇害。包括白银公司女青年崔某,家住水川路的女青年邓某,和29岁的女青年杨某。一时间,白银市人人自危。市民们晚饭后很少出门,许多中学甚至都将晚自习时间提前。
嫌疑人高承勇却分外淡定。在邻居高俊伟印象中,高承勇只是时常出门,回来后,还会在晚饭后给大家讲述白银市区发生了什么样的杀人案。当时没有人想到,他就是杀人者。
百度“白银吧”中,有白银人回忆1998年的冬天:“白银冶炼厂还会排放气体,寒冷、黑暗、惶恐以及浓烟的映衬,给我的童年形成了一幅幅阴冷肃杀的电影画面,充满着魔幻现实的色彩,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脑海,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张修竹
但1998这一年,对张修竹(化名)来说是充满喜悦的年份。她刚刚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