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美国。美国一再强调,土耳其是“值得尊重的盟国”,没了土耳其的合作,美国在这一地区的因契尔力克空军基地就无法运转,打击ISIS的火力必然大为衰减。但政变后,为逮捕据说卷入密谋的基地司令,埃尔多安曾下令切断基地电力、并出兵包围——这其中,未尝没有警告美国的意思。
这背后的分歧在于,过去几年,美国在叙利亚问题上,一直依赖库尔德武装;但土耳其恰恰把库尔德武装及其背后的分离势力,视为赛过ISIS的洪水猛兽。
又如北约。土耳其虽努力加入欧盟,但一直不能如愿。土耳其说,是欧洲国家对其伊斯兰的身份有歧视;欧盟国家则说,是土耳其一直不能达标。因此,埃尔多安当选总统后,便试图从伊斯兰世界和中东地区寻求发展空间;这么一来,又让欧洲国家甚至美国更加警惕。
击落俄罗斯战机,让北约其他国家觉得,这是埃尔多安想绑架北约、跟俄罗斯“叫板”的计策;埃尔多安的宗教保守立场,以及前期对IS“养贼自重”的手法,又成为西方政界质疑其未来走向的重要口实。
这些顾虑的直接结果就是,政变期间,西方国家态度暧昧,谴责政变不积极;事后,批评埃尔多安的清洗行动“违反人权”却很积极。
因此,进军叙利亚后,土耳其对于IS的反恐行动“比较飘忽”,对于库尔德武装则毫不手软。刺客高呼的“阿勒颇”(叙利亚第二大城市,战略要地),政府军刚刚控制这一地区,西方国家就在安理会不停高喊这是一场“人道灾难”,要求俄、叙赶紧停火。在阿勒颇跟前的土耳其却驻足不前,既不去帮着解围,又不站出来说句透亮话,场面相当尴尬。
一团乱麻中,特朗普出场了。
美俄
相对于白宫的表态,特朗普的反应更迅速。他的书面声明这样写:“我们今天向死于激进伊斯兰恐怖分子之手的俄罗斯驻土耳其大使安德烈卡尔洛夫的亲友表示慰问。谋杀大使的行径违背文明世界的所有准则,应一致就此予以谴责。”
明显向俄罗斯示好?
其实,竞选期间,特朗普一个重要的纲领就是,要果断解决叙利亚问题,防止ISIS的恐怖外溢效应进一步危害美国的安全。
目前看来,针对叙利亚问题,特朗普的药方就是,尽可能争取到俄罗斯的合作。他提名的文武二将中,国务卿蒂勒森早就被华盛顿政治圈贴上了“知俄派”的标签;国防部长马蒂斯则是有名的大鹰派,以发表各种不忌惮于动用武力“消除对美国的威胁”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