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恩站在列车上挥手致意。朝中社

文/笑饮

当2月23日下午，朝鲜领导人金正恩专列驶离平壤的时候，不妨回顾下朝鲜领导人到访越南的历史。

朝鲜和越南，在政权建立之初，由于同属社会主义阵营而早早地建立了外交关系。具体建交时间是1950年1月31日。建交至今的69年间，朝鲜方面，金日成曾于1958年和1964年两次访越。越南领导人也曾两次访问朝鲜。一次是1957年7月胡志明率团访朝；第二次是2007年10月时任越共中央总书记农德孟访朝。

单看朝鲜领导人三度前往越南的行程，虽然始发地都是平壤，目的地都是河内，且都经过中国境内，但三次行程的路线是各不相同的。

1958年11月23日，金日成(左)在周恩来陪同下乘坐清华大学师生设计的微型轿车。

回看朝鲜领导人1958年首次访问越南的行程，金日成完成的是火车转飞机之旅。

1958年11月21日，金正恩的祖父金日成从平壤坐火车出发，来到中国。这是这位早期曾在中国东北参与抗日战争的朝鲜人，在建立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后，首次以朝鲜领导人身份访华。

1958年11月28日，金日成访问越南期间在河内。

访华期间，金日成在北京和武汉分别停留后，于11月27日抵达广州。在广州住了一晚以后，金日成于28日在越南特别代表团的陪同下，搭乘中方领导人专用飞机，抵达河内。

在越南访问6天期间，金日成与胡志明会面，并参观了当时著名的南定省纺织工厂、越南人民军博物馆、慈廉县协同农场，并前往越南人民军陆军军官学校进行慰问。随后，他再次到中国，访问了上海、武汉等地。

1964年11月，金日成游览越南下龙湾。

回看朝鲜领导人的第二次访越之旅，则全程乘坐飞机。

1964年10月，金日成乘坐中国方面提供的客机，从平壤经北京、武汉、南宁，飞抵河内。当时中国提供的是“维克斯子爵”型飞机，系1963年从英国订购并加入航班的，改变了以往中国主要使用苏制飞机的状况。

此时，朝鲜与越南之间的关系，因美、韩干涉越南事务而走得更近。这一年，美国借口“北部湾事件”插手越南战事。韩国紧随其后，向当时的南越当局提供部队进行“援助”。朝鲜为此向越南派出了工兵、高射炮兵、空军部队“抗美援越”。

“维克斯子爵”型飞机。

众所周知，去年6月，金正恩赴新加坡首会特朗普时，中方应朝鲜方面要求，中国民航为朝鲜代表团提供了有关服务。换言之，金正恩使用中方飞机前往新加坡。

如今，在第二次会见特朗普时，金正恩选择了从平壤坐火车前往越南的路线。这是朝鲜领导人第三次前往越南，同时也是唯一一次全程走地面的行程。2月23日从平壤出发的火车，先进入中国东北，穿过大半个中国，再从中国西南边境进入越南境内。从习惯上来说，朝鲜领导人出访，许多时候喜欢坐火车。譬如金正恩的父亲2011年访华、访俄，都是坐专列出行。

有朋友问笑饮，如今中国高铁线路密集，为何金正恩专列从平壤到越南境内，行程超过48小时？

2011年，金正恩的父亲金正日出访俄罗斯所乘专列。

笑饮认为，金正恩专列当然完全可以开行到新建成的客运专线上，然而，金正恩专列首先是一列由机车牵引的火车，而不是每节车厢都带有动力的动车组。同时自身带有防弹、防爆功能，装有82毫米迫击炮；为了在发生紧急状况时快速撤离，专列的货仓内还载有防弹车。这势必造成列车质量很重，由此导致速度不会快。有种说法是，这辆专列的最高时速仅60公里。由此可以判断，无论这趟专列从哪处铁路通过，速度都远远低于高铁。

不过，从慢火车的车窗向外探望，倒是能更近距离看到中国改革开放的成果。

金正恩乘火车离开平壤前在站台。

值得一提的是，始建于1881年的越南铁路，主要以米轨为主。米轨又称窄轨，轨距为1000毫米。只有从中国到越南同登火车站的这段线路等，采用与中国铁路制式相同的国际标准轨，轨距为1435毫米。

而朝鲜包括韩国境内的铁路轨距，倒是与中国一致——1435毫米。

换句话说，金正恩专列如想在越南境内坐跨省旅行，唯一的办法就是在1000毫米轨距与1435毫米轨距并存的车站换转向架。

然而，金正恩专列上的车轮，哪是随便能换的？其车底装有防弹防爆设备，结构本身就与一般火车不同。所以，金正恩很可能在同登下了火车后，选择汽车继续其行程。

印有P-914的高丽航空货机抵达河内机场。

有媒体披露，2月24日先期飞抵河内的高丽航空P-914货机里，开出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色SUV丰田兰德酷路泽汽车。但笑饮认为，这顶多就是同机抵达的朝鲜安保人员的车辆。金正恩在越南公路、马路上行进的座驾，则只可能是他的加长奔驰防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