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大生意人》到大结局,许多人可能认为最聪明的人是主角古平原或老谋深算的李万堂。但仔细回味全剧后会发现,真正的人生赢家其实是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古老二。他没有太多本事,却娶了贤惠的妻子,守着安稳家业,在晚清乱世中过得滋润。这让人想起那句老话:大智者若愚。

当古平原在商界刀光剑影中几度险些丧命,李万堂在权力游戏中最终落败时,被所有人嘲笑“没出息”的古老二却悄无声息地接下了古家庞大的产业,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满生活。

刚出场时,古老二并不讨喜。哥哥古平原被流放期间,他还勉强能撑起家照顾老母。可哥哥一回来,他立刻变成了“傻弟弟”,做事不动脑子。古平原给他租铺子、拿本钱让他做生意,并叮嘱他做一次性买卖见好就收。结果古老二贪心不足,用便宜麻绳做假辫子糊弄人,差点把小命搭进去。第一次赚了几千两后,他不听哥哥的话,又去做第二次,结果被人捆着扔进大牢。在牢里,古平原气得踹他几脚,骂他“憨货,早晚栽在贪心上”。但打完后,又心疼地给弟弟揉腿,眼圈都红了——终究是亲兄弟。

正是这样一个看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人生因一个女人彻底改变。廖姑娘是炒茶高手廖先生的女儿,聪明踏实,偏偏看上了古老二的憨厚实在。这门亲事表面看似“憨憨配才女”,实则藏着大智慧。廖先生是古平原茶叶生意的核心技术骨干,古老二娶了他的女儿,等于把关键的炒茶手艺牢牢攥在了古家手里。结婚后,廖先生从打工的变成了亲家,教女婿自然倾囊相授,毫不保留。

更令人意外的是,这桩婚事还打动了李万堂。这位与古平原势不两立的京商巨头对古老二一直有份愧疚和疼惜。后来古平原用茶叶生意冲击李家产业时,李万堂竟然没下狠手,暗中还“松了松劲”。这面子就是给那个让他心疼的“憨憨”小儿子的。

婚后的古老二像换了个人。在妻子指点下学记账、管茶仓,天天忙到半夜,越来越靠谱。夫妻俩齐心合力,把茶叶生意打理得红红火火。最精彩的是,当古平原想带弟弟进京城参加“万茶大会”却因资格不够被李万堂阻拦时,古老二的“憨劲儿”又上来了。他直接跑到慈禧太后面前,莽撞地宣称自己的茶是“万茶大会魁首”。这一举动恰好赶对了时候,当时慈禧正想收拾借大会捞钱的六王爷,古老二误打误撞给了她一个借口。结果古家的茶不仅进了王府,还得了个“天下第一茶”的牌匾。

从卖假辫子进牢房到独当一面,古老二的成功不是运气。他的“憨”慢慢变成了不耍小聪明的实在,是对哥哥的真心信任,是在教训中磨出的沉稳。老祖宗说的“大智若愚”,就是他了。

要说全剧最让人胆寒的聪明人,非梁冠华饰演的两江总督瑞麟莫属。他表面是个讨喜的好官,但在剧中古平原被“请”到江南振兴经济的情节,显示了他的狠厉。瑞麟拒绝让送上二十万两银票的李家独霸盐业,一眼看穿垄断的危险。他深知古平原每次要钱和“叫姑娘”都是为了盘活江南经济,所以表面痛苦,实际照单全收。后来他还了古平原的功名,给的东西不贵,却是古平原梦寐以求的。

谈笑间指点大势,瑞麟才是全剧最高级的“玩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