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侯一样,宰也是普通士子通过自律、勤奋和运气可能能触及的官位。
我们印象中的宰,一般指宰相,这是一种辅助君王侯处理事务的最高官职。
而宰的造字来源,从其甲骨文字型可以看出,它起初是负责分配牛羊等祭品的操刀人。宰字上面为房屋造型,下面为辛,意思是在屋内操刀宰牛羊。在屋内操刀宰牛羊干什么呢?原来是作祭祀用。我们多次提到过,祭祀是上古时期十分重要的一种群体行为,上至国家层面,小到群体组织,总有祭祀仪式发生。祭祀时需要宰杀牛羊以祭祖,而祭完祖之后,祭品需要分配给族人们。
那么,怎么分?谁来分?就是一件考验智慧的事情。一般承担这一职责的,都是族内有威望且为人公道、处事周全的人,汉朝名相陈平发达之前,在族内就承担过这一工作。《汉书·陈平传》中说,里中社,平为宰,分肉食甚均。里父老曰:善,陈孺子之为宰。意思是,里间举行祭祀,陈平负责操刀分肉,乡亲们对此很满意,纷纷夸他宰的工作做得好,让人信得过。
这一生活场景后被引用到对国家事务的管理上来,“宰”就是能把一国的事情处理分配好。果然后来陈平做了宰相,处理公道,为人称赞。
但是我们说分配这一行为,是极不好做的,他需要平衡各种关系,对弱的要帮扶,对强的要打压,这对操刀分配者的要求极高,需要操刀者既有智慧,又有勇力,智慧用来平衡关系,勇力用来惩治不服,所以,用宰字来概括这一职责,是再恰当不过的字眼。宰字的宰杀之意有凶狠的成分在里头,这对处理好分配事务是一个必需的前提。
宰为士子们追求的最高目标,古人说“不为名相,便为名医”,就是指要用全身本事,来博得一个好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