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记者孙琪

“地道战嘿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侵略者他敢来，打得他魂飞魄又散”。一首《地道战》，唤起多少人对抗战岁月的回忆。在全民族抗战爆发80周年前夕，记者来到了焦庄户村，追寻这座“人民第一堡垒”的旧貌新颜。

“我们在一无所有中创造奇迹”

户户相连，村村相通，“地下迷宫”般的地道网，在燕山脚下的北京市顺义区龙湾屯镇，几十年来始终留存着地道战的痕迹。

行走在地道中，微弱的灯光照亮了狭窄的通道。虽然现在修复过的地道比战争年代高出了好几十厘米，但是，身在其中的记者不但时时刻刻感受到狭窄带来的压迫感，也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该向何处前行。

地道中隔一段就有一个掩体，仅能容下一人的掩体曾经在枪林弹雨中保护民兵。掀开翻板，下面又是一层地道、一个房间。有时一个“急转弯”，能看到厨房、会议室、储藏室等设施。地道最深处距地上8米，忽而有光从上方透进来，向上看，是老乡家的猪圈或水缸……这些70多年前建设的重重“机关”，保护着焦庄户军民免受日军侵害，也承载着焦庄户人众志成城、一致对外的精神。

村里人对战时挖地道的故事如数家珍：这条曾经总长加起来有11.5公里的地道网，凝聚着焦庄户人民七年间的心血。专门研究焦庄户抗战史的作家马成。对老百姓抗敌保家的历史深有体会。他的父亲马文藻，是当年焦庄户的民兵队长。“他们白天犁地搞生产，夜晚用铁铲、镐头挖地道，为了不被敌人发现新挖出的土方，还要连夜把土垫在猪圈、鸡窝里，”马成说，“那时候，我们一无所有，但总能在抗争中创造奇迹。”

“谁家没有一两个参加过地道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