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法院都希望开发裁判文书自动生成的软件,可以自动地协助法官进行证据或者是法律的分析,但实际都不是非常理想,因为法官参与得太少。”最高人民法院司法改革办公室规划处处长何帆,在“2017 ‘法律+科技’领军者国际峰会”上如是表示。
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其对法律服务的影响也逐渐加大。去年9月至今,由英国程序员开发的机器人律师已经处理了25万起停车罚单上诉案件,并赢了16万起。
过去人能做的,现在机器也能做
机器人律师的发明者,在自己被处以停车罚单后,处理上诉过程中发现这样的上诉是有规律可循的,并且可以被公式化,于是利用机器完成诉讼就有章可循了。
美国德杰律师事务所中国管理合伙人陶景洲,还记得初做小律师的情形,“复印文件,搬各种各样的卷宗,大的建筑工程纠纷有几十个卷,拉着箱子……”而现在,一个平板电脑就可以带走所有文件,当然,律师还是需要在它上一遍遍地查看文件,繁琐而又枯燥。
律师、法务工作经常是千篇一律的合同和海量的交流和检索工作,这样的工作,其实可以交由机器来完成。摩根大通设计了一款金融合同解析软件,原先律师和贷款人员每年消耗36万小时才能完成的工作,如今机器只需几秒。“这些能力在过去只有人可以完成,但是现在机器可以完成。” 理查德·萨斯金在峰会上表示。
人工智能不只是用来信息检索
让律师和法官从大量基础性文件工作中解放出来,该人工智能技术一直在推进。何帆表示,目前理想的一种模式是上海刑事案件智能辅助办案系统,简称“206工程”。
“206系统”将公安局、检察院、法院的所有数据办案系统打通,以人工智能在过去海量证据规则和法律规则的吸收基础之上,对办案人员进行提醒,重构刑事案件的办案流程。自从今年5月3日在25个试点单位上线以来,这一系统对上海几万份刑事案件的卷宗、文书数据进行学习后,已经具备了初步的证据信息抓取、校验和逻辑分析能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律师是否会因为人工智能而“丢掉工作”,也并非杞人忧天。赛尼尔法务智库总裁叶小忠就表示,如果到了那一天,可能丢掉工作的不只是从事辅助性、事务性工作的律师助理,很多专家型律师也很危险。
“比如身份的识别我们可以在开庭前解决。”何帆说,人工智能如果真取代律师、法官,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而在现阶段,律师、法官和人工智能将展开合作,诉讼的程序,法官的决策、说理模式,都可能因人工智能而发生改变。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人工智能的应用,将使得法律应用成本降低,相关法律服务更加便民,也有助于提高全民的法律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