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家里人都感到没事了的当儿,他却突然提起凳子向哥哥打去
要不是这头骡子,家里那会出现这么多事。
几天来,赵二娃倒霉得很,他一急眼,把哥哥的头开了瓢,哥哥受罪自己花钱不说,还被弄到这看守所里来。
其实比二娃更闹心的是他父亲赵老汉。赵老汉有个早起到处转转的的习惯,为此他认识了一位年年从外地过来赶山的黄先生。后来他发现黄先生行踪诡秘不是凡人,就感到自己有造化,想着也跟着进山发点财。
黄先生说,一个人的财运是修来的,不是想求就能求得到的。
赵老汉说,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黄先生笑了笑,他告诉赵老汉,咱们虽有相识之缘,但你命中缺财,过好现在的日子就行,不要整天想什么外财了。
赵老汉不死心,就又说了许多好话。黄先生说,带你进山这事不行,但我记住你的话,有些情况你要是主不住,可不能怪我。
赵老汉连说了几个不怪不怪。
就在去年的秋天,赵老汉和二娃一同上山时,意外地捡到了一头骡驹子。赵老汉不由心中窃喜,这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看来黄先生没有骗他。
更幸运的是,他们把骡驹子牵回家的路上一个人也没遇到,于是把它栓在家里的后院养了起来。在有人向他们打听是否看到有谁捡到骡驹子时,全家人都说没有,就这样把人家的骡驹子匿了起来。
今年春天,大娃结了婚,新过门的媳妇知道婆家养的这骡驹子就是娘家村里的一家人家丢的时,也只是偷偷地问了一下大娃,没敢把这事告诉别人。同样,赵老汉一直记着黄先生的话,平时也是处处小心。
转眼间秋后他们要分家,已长成半大骡子的骡驹了不免就成了家庭内部议论的话题,要是再喂上个一年半载的,能卖上万块。
大娃说,这骡驹子是公共财产,他也跟着喂过,应该有他的一份。二娃却坚持是他捡到的,谁捡到的归谁所有天经地义,不能分给哥哥。
由于这事上不了台面,只能有赵老汉私下协调解决。大娃感到分了家财产就是两家的了,如果不抓住这最后的机遇,以后想从家里拿个柴火也很困难。二娃认为哥哥结婚时他是出了力、出了钱的,再说骡驹子又是他捡到的,是外财,本来就同家产无关,不能当作共同财产来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