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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老人临死如果有心愿未了,会一直吊着一口气,此话果然不假。
在我们村里曾经就有一个老人,她从小就很疼她孙子,毕竟唯一一个,那时逢年过节,亲戚都会送些礼物给老人,老人都舍不得吃,把所有好吃的全部留给孙子,然后一脸微笑的看着孙子吃的津津有味。
老人针线活做的很好,经常都会看到她在门口坐着,一针一线的纳着布鞋,做好后就拿去卖,换了钱也不给自己买点东西,全部花在她孙子身上。
后来她孙子长大外出上班了,没了孙子陪伴的老人在家明显落寞,一个人经常坐在门口,目向远方发呆。
她孙子人也孝顺,虽然逢年过节才会回家,但是每次回来都会给老人买很多很多的礼物,还拿些钱给老人,叫她在家照顾好自己,多吃多穿。
岁月如梭,老人一天天的老了,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坐在门口,连纳鞋都吃力,忽然有一天,老人上台阶摔了一跤,这身体瞬间就跨了,躺在床上,身体开始慢慢消瘦,大家都知道老人不行了,这是身体机能彻底退化,也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直接摆手叫老人儿女准备后事。
老人可能也知道自己不行了,每天嘴里都会念叨着:“小斌呢?小斌呢?”
大家都知道老人疼爱这孙子小斌,可是没有办法啊,那时候又没电话,通信全靠写信,一封信写好寄出去等老人孙子收到,那都不知道要多久去了,但是人们还是写了,但是看这样子,小斌也是等不到见老人最后一面了。
老人最后已经骨瘦如柴了,目光涣散,迷迷糊糊的嘴里依然轻声的念叨着这小斌,每天饭都吃不下去了,就靠喝一点粥维持生机,就这样还足足过了半个月,依然没有死去,大家看着老人都心痛,这是受罪啊,老人明显是心里挂念着孙子,不肯走。
再说这老人的孙子小斌,果然是血脉相连,在老人不行后,心里似有所感,每天脑海里都会浮现出老人的身影,做梦也是梦到老人对他无力的呼唤。
持续了很多天依然这样,小斌再也坐不住了,心想:这肯定是奶奶出事了啊,不然为何会天天梦到老人的呼唤,奶奶这是想我了啊,于是,小斌急冲冲的赶回了家里。
回家的小斌被众人看到后,那是一脸惊讶,什么时候这信送的那么快了?
小斌告诉大家,自己梦到老人日夜呼唤,老人对他一直疼爱有加,这放心不下才赶回来的,众人听后,满是震惊。
看着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老人,小斌那是哭的撕心裂肺,扑到床前握着老人的手呼喊道:“奶奶,孙子回来了啊,你睁开眼睛看看。”
老人那时候已经完全是假死状态了,半个多月每天就喝一点米粥,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已经瘦得不行的老人,她完全是靠一口气在那吊着,死活不走,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谁都会觉得她已经离去。
老人听到呼喊,轻轻蠕动了一下喉咙,张了张嘴巴,慢慢的睁开浑浊的眼睛,当看到面前之人竟然是那日夜牵挂、熟悉的面孔时,涣散的目光瞬间凝聚,眼神迸发出活力的神采,老人嘴角上扬,轻轻抬手抹着小斌脑袋,眼眶湿润、吃力道:“我真怕眼睛一闭就走了,那样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啊。”
“每当我要闭上眼睛那刻,我都在时刻提醒自己,我必须坚持下去,孙子还没回来呢,我想见见他,半年不见,是瘦了,还是胖了啊。”
小斌伏在床前,听到这话,那低声哽咽瞬间变成嚎啕大哭,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哭的稀里哗啦,在场的人无不感伤动容。
老人看着大哭的孙子,无力道:“可惜看不到你结婚了,不过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说着老人抬起自己那干瘪的右手,费力的在自己床头下摸索着,足足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手里才死死的拎着一个口袋,颤颤巍巍的递给小斌。
小斌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沓钱,大多是零钱,只有少数才是大面额的。这是老人卖鞋的钱,还有小斌给她的,她一分没用。
老人微笑道:“这是奶奶给你结婚用的,收好,啊。”
小斌看着口袋里的钱哭的已经说不出话来,那么多钱,不难想象老人不顾父母劝阻,每天都在一针一线的做布鞋,就为给自己攒钱结婚的画面。
众人再次动容,这种亲情,实属罕见啊,世风日下,亲情下自私自利也太多。
老人说完那话就一直沉默了,似乎刚才那些话用尽了她全部力气,老人慈祥的看了眼周围每一个面孔,最后定格在小斌身上,慢慢的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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