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新安保法”即将于本月29日起实施。凭着安倍的执政“风格”,绝不会让费九牛二虎之力通过的法律束之高阁,必定会想方设法寻找突破口,向全世界展示——日本自卫队已获“动武”尚方宝剑。但若仔细分析,日本短期内不敢“动武”。
现阶段,日本“动武”的最大可能是出兵帮助美军打击“伊斯兰国”组织(IS)。若安倍政权大张旗鼓地公开宣布这一决定,必将遭到IS报复。事实上,安倍在这方面已有深刻教训。他去年1月出访中东时,宣称要援助中东国家2亿美元来应对IS。该表态引起IS不满,最终导致2名日本人质丧生。 况且,日本今年按计划要举办包括5月底七国集团“伊势志摩峰会”在内多个重大国际会议,2020年东京还要办奥运,国内安全是头等大事。
除出兵直接介入中东外,日本“动武”还可能选在“家门口”:朝鲜半岛、东海及南海。朝鲜半岛一旦有“风吹草动”,也轮不到日本指手画脚起主导作用。日本实施“新安保法”的理由是配合和帮助美军在全球开展军事行动,关键时刻还得看美国脸色行事。日本单独介入朝鲜事务已经引起美方不满:2013年5月,安倍派遣其内阁危机管理特别担当顾问饭岛勋秘访朝鲜后,时任美国朝鲜政策特别代表戴维斯立刻访问东京,告诫日本不要单独行动。
在东海方向,尤其是钓鱼岛海域,尽管中日双方高级别海洋事务磋商探讨危机管控机制仍未取得实质性进展,“新安保法”出台后日本自卫队动武程序大幅简化,可根据首相判断直接下令攻击,但深入分析不难发现,日本不敢轻易“动武”。首先从战略效果来看,日本整体军事实力不如中国,诉诸武力也不可能把该岛屿移到本国管辖范围内,充其量只能干扰中方自2012年9月以来实施的常态化巡航执法。美国也不允许日本在钓鱼岛海域擅自动武,从而打乱它对中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整体战略部署。
不过,日本自卫队倒是有可能在东海故意制造“擦枪走火”事件,干扰我东海的军事活动,比如对我国在东海防空识别区查证的巡逻飞机强势紧逼、野蛮反制。2013年初,日本海上自卫队所属驱逐舰“夕立”号突然闯进我军事训练区,对我实施正常训练的舰船进行侦察和干扰。明明是日舰违法在先,结果日方却反咬一口,诬称中国护卫舰“连云港”号启动火控雷达对其进行锁定。日方若存心找茬,如一些日本高级军官所言“在东海要与中方进行低烈度的较量”,存在故伎重演的可能性。
在南海方向,日本防卫省已做好参与“国际巡航”或单独“巡航”的准备。这里存在两种可能:一是如果美国召唤,日本自卫队可以毫无顾忌地随时应招“出兵”南海;二是借口帮助菲律宾、越南维护“南海海洋权益”,单独赴南海“巡航”搅局。然而与东海一样,日本必须听从美国“老大哥”的指挥。
尽管如此,在“新安保法”即将付诸实施之际,我们仍须以史为鉴,对日本提高警惕,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作者是中国海洋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