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里,想起了张建会先生的几件小事,多年前他随孙其峰先生去山东,有记者在发稿时好意将他列为孙其峰先生的学生,一向温和的张建会不高兴了:孙先生是我最尊敬的老艺术家,我是孙先生学生的学生,这个不能乱,并要记者马上更正。他一直对他的两位恩师孙伯翔先生和顾志新先生非常尊重,他说:“在和孙伯翔老师学习书法时,因为家里有事,有很长时间没去,孙老师骑着自行车专程到家里找我。我没在家,他委托邻居告诉我,一定坚持学。”“一次重要的全国展赛临近,正遇上单位组织我们参加成人考试的同志封闭培训,顾老师给单位打电话联系不上,三伏天骑车从单位找到我家,想办法一定要通知到我。”这种师生情谊是弥足珍贵的。
李苦禅拜师齐白石,老人看重的是李苦禅的艺术潜力和笃学精神。登门拜访,李苦禅开门见山:就想跟您学画,我现在只是个穷学生,没有钱,等我将来做事了一定好好孝敬您。那时候李苦禅靠拉洋车勉强生活,齐白老不仅不收学费,还管饭管颜料。笔者与恩师王全聚先生,从来没举行过任何拜师仪式,但二十几年,师生情深,那是任何金钱买不来的。
有时候,仪式只是一种形式,变味的拜师仪式,有目的的收徒与拜师,不整也罢,闹得乌烟瘴气、沸沸扬扬,说不定产生的还是负面影响。